怒气,被强压着,或许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
她一直都是个惜命的人,中了陷阱是她自己的疏忽,她几乎不会去怨比她手段高明的人,但是……这熏香对身体的影响竟然还有不易受孕和易滑胎?这就是底线之外的事了,若真让以后的孩子受了影响,莫说惜晴一人,只要与此事有牵连的所有人,她都不会放过。
在正厅跪了小半刻,惜晴也冷静下来了,枫红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拿走后,她高声笑了起来,一脸决然地反问秦颂,“有何冤仇?秦大小姐何必装作不知道呢,如果不是你,我惜晴会在昭王府落到人见人嘲的地步吗?”
秦颂哼笑,本不想在这问题上多停留,她还是忍不住驳了几句,“即便不是我,殿下早晚也是要娶正妃的,也会有侧妃,这些地位都在你之上,都是挤了你那一席之地的人,难道你还能都杀了?”秦颂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为此也前前后后想过很多,最后只能叹一声女子悲命。
“谁跟你说我要娶侧妃的?”周天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得算巧还是不巧,秦颂说的话全落到了他耳中,好像还是毫不在意的口气,她就真不介意自己弄个侧妃回来?进了正厅,周天熠直往秦颂跟前走,又问,“谁又跟你说,即便不是你,我也会另娶正妃?”
“我……”秦颂忽然噎了,蹙眉瞪着已经站在她面前的人,现在不是该先问问惜晴吗?他逮着她不放干什么?“我、我是说如果。”
周天熠无奈地大叹一口气,回身往秦颂旁的另一主座一坐,沉下声对秦颂说得非常认真,“那我现在告诉你,没有侧妃,也不存在其他正妃,只有你,秦颂。”
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就真愿意把他往别人身边推?
他原本确实觉得以婚姻制衡多方是个办法,但遇到她之后,这想法就一日日一点点地打消了,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他就是喜欢她,就是非她不可,其他人谁都不行。
周天熠一席话震得秦颂呆呆讷讷,过了许久才弯了弯嘴角,无声地笑到了心里,她并非不期望如此,只是周天熠的地位太过特殊,未来要面对的也是狂风暴雨,她不愿为他再增烦扰。
秦颂回过神时,周天熠已经在对惜晴问话了。惜晴方才的那番说辞,放在把她的家世背景刨出来前,他们或许就信了,但是现在……
惜晴一直在后宅地位的问题上打转,抵死不说与杨仲的接触以及其他,周天熠只好换个应对,“你进宫前叫陈巧芸,祖籍淮扬,你的父亲叫陈墨,母亲韩氏,你们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