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被安排在了渭水之畔的祭坛,有小圜丘之称,据说这里是照着虚海中心岛屿上的祭坛仿制而成的,其规模约是缩到了原祭坛的四分之一。
祭天的消息在豫岩民间反响巨大,有不少豫岩外的百姓闻声也赶了过来,目睹皇族祭天的机会很少,尤其这次昭王殿下和安王殿下也会出现,不少人都希望能够目睹这两位久负盛名的王爷的风采。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你们都没见过我穿亲王正装吗?”周天熠套上了所有饰品从屋子里走出来后,发现所有人都以一种惊异的目光盯着他,这一圈人里,秦风和秦颂绝对是见过他这个模样的,没理由也露出这种第一次看到的表情吧,他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许是这衣装与你平日给人的感觉太过不同了吧。”秦颂低声笑了出来,上前故意又多看了几眼,周天熠待人温和,除了她在牢中被动私刑奄奄一息那次,她从未见过他溢出戾气,而这暗紫色的金丝龙纹祥云袍太过庄重,阳光下更是似有一层金光裹身,衬得周天熠整个人都威严肃穆。
秦颂想,此刻如果忽略他的表情,他的一言一行该就是有令众人下跪俯首的迫力。
“不过是换了身衣裳,能有多大的不同,是吧,六哥?”周天熠不以为意,抬眼就看到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的周天慕,同样的暗紫色亲王正装,同样的威严有仪,他怎么就没觉得六哥与平日有什么不同了?
周天慕被这么没头没尾地一问,也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否”,见在场所有人又把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了解他的回答根本无关紧要后,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手朝大门的方向伸了伸,“行了,走吧,豫岩的百姓都等着呢。”
周天熠和周天慕分坐两辆马车,而其他人则上了第三辆马车,跟在他们之后向桐城外的渭水河畔出发,接近祭坛时,则分道而行。
“其实秦小姐身为郡主,也应与殿下一同祭天吧?”沈不闻这几日忙于在一线救治病人,与别院中的人打照面的机会都极少,他一上马车,嘴就似坏了阀门的出水口,从所遇的顽固病人说到江湖险恶,完全没有停过。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扯到了秦颂身上。
“沈大夫,人尽皆知我这‘郡主’的封号是捡来的,且这回殿下、安王殿下和两位皇子皆出面祭天,我就更可有可无了。”秦颂非常有耐心地解答,安抚民心的祭天本是一份美差,可以周天磊对周天熠和周天慕的态度,这回的祭天只会加大他对他们的猜忌。
即使知道如此,周天熠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