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秦颂身体一怔,下意识侧过头朝身边人看去,当目光触及到他认真的眉眼时,她马上为自己看过去的动作后悔了。这几天光惦记着周天熠的好,却忘了他性格里也有其他执拗的因素在,而他最擅长的,就是让她没话反驳,只得点头遂了他的意。
她的身后是春日的似锦繁花,他眼中却唯独只落下了她的身影,这格外认真的眼神是真的吗?光这么想着,秦颂的内心就浮躁不已无法平静,撇过头躲过这双眼睛,她咬了咬唇,不再去深想。
“我母妃很挂念你,要去寒遥殿看看她么?”上次生辰之后,母亲就经常在他面前念叨秦颂,而这次入狱,虽然母亲没有实际的动作,却也一直都在关注着事态发展,若他来不及出手,母妃那边至少也能保下秦颂的性命。
秦颂很尊敬祁妃,不过她看了看自己现在灰头土脸衣衫边角还有破损的模样,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刚出狱也没洗净身上的晦气,这副狼狈样子去见娘娘太失礼了,下次吧,下次你再带我进宫。”
既然秦颂今日无意去见母妃,他也不强求,不过这丫头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郡主了吗?郡主是皇亲,本就能自由出入皇宫,想了想,周天熠还是决定以后再提醒秦颂这回事。
顺着来时的路把她往出宫的方向带,昭王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口久候多时了。三日的牢狱生活不得安宁,今早又折腾了一上午伤体耗神,加之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秦颂确实倦了。习惯性地被周天熠扶上马车后,她就靠着车里的小靠枕闭目休息。
在京周平坦的大道上行进,马车一点也没有颠簸感,尽管如此,周天熠还是吩咐驱车的广寒尽量放慢速度,平稳一些。
这一路,秦颂由靠着枕头变成抱着枕头,愣是睡得没醒过来,特别安静,安静得让周天熠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明明心里仍对他筑着一堵墙,此刻却又在他面前如此不设防备,周天熠轻叹,真是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让你受苦受累了……”秦颂脖子边的鞭痕还是那么显眼,周天熠靠着马车壁轻轻吐了一息对着空气低喃,从小磨砺到大,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小心了,却还是低估了人心险恶。
侧躺的秦颂听到他的低语,忍不住睁开眼睛偷偷看了看坐在主坐上的男子,又马上闭上了。就在刚才,她忽然也承担到了一点周天熠肩上的无形重担,家国与天下,那么大那么沉。他也才二十,及冠之年,却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迫使他不得不向上,再向上。
这是秦颂第一次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