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医女看诊的时间不长,很快偏殿的大门就打开了,只是估计没想到在殿外等着的人是昭王,两名医女停顿了片刻,连忙低头行礼。
“秦小姐的伤可有大碍?”比起礼数是否周全,周天熠更加关心秦颂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毕竟男女有别,昨日他只是粗粗看了看伤口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后也就稍稍放宽了心。
“回殿下,秦小姐所受皆是皮外伤,服药调养半月后便可痊愈。”医女抬头依实情回答后马上又低下了头,脸颊微红,她们两人也不过桃李之年,在宫中多为女子看病,可从未被这样俊逸的男子盯着这么久啊,况且站在她们面前的是昭王,是宫中侍女们闲暇时谈论起就脸红心跳的昭王。
“那藤鞭伤痕已经勾出血肉,痊愈后可会留疤?”皮鞭的伤确实不碍事,可那藤鞭所创下的那道口子不浅,依着他的经验,愈合如初没那么容易。
藤鞭伤痕由秦颂脖颈斜到腰部,触目惊心,不解开衣扣查看根本不会知道已经勾出了血肉,两位医女似乎听出话中门道,交换了眼神后,诺诺答道:“殿下,藤鞭之伤因清理和上药及时,再配合我二人所开药方调理,理应不会留疤。”
“理应?”
“一、一定不会留疤。”昭王的语气又加重了些,两人忙改口。
“伤好得快慢得看我自己的身体,你吓到她们了。”秦颂刚才在偏殿里拆了发饰梳头,梳到一半就听到周天熠对这俩小医女不讲道理的逼问,她无奈了,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简单梳了梳就走了出来。
环顾了一周,又发现秦风不见了,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我大哥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周天熠没有多解释秦风的去向,他相信秦颂能懂,转而再看向两个小医女,他干脆把事情做到底,为自己的急中失言再给两个小医女加上一副心理枷锁,免得到时宫中真的议论纷纷,“下去吧,今日本王询问之事不要向他人提及,否则……”
秦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望着医女匆匆离去不敢多言的背影,喃喃说了起来,“即使有疤也是浅浅的一道,有什么所谓呢……”她并非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时常冲锋陷阵在前,再注意也总会有受伤的时候,不能每一次都这么小题大做啊。
秦颂对自己身体状况的轻描淡写直让周天熠皱眉,听这口气,从前受委屈的次数可不止一次两次,这完全不符合年纪的清冷疏离,也是源自于此吗?半晌,他在秦颂身侧闷着声不悦地轻轻说道:“有所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