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宫门前缓缓停下,神色不太好看的陆敛从车中迈步下来,随着引路的公公往前走。
俊美的脸上尽是寒肃,嘴角下压,行走间明明看起来不紧不慢优雅闲适,却生生让人觉得冷意十足。
公公知道这睿王最近烦心事有点多,却也还是被他强冷的气场吓了一跳,僵的差点同手同脚摔倒地上,努力想找些话题,终究是无奈闭了嘴,安安静静到了御书房。
“陛下,睿王到了!”公公看着前方的御书房,立马高声报了一下,逃命似的(屁pi)滚尿流地滚下去了。
里面的皇帝试图冷静沉住气等他开口,谁知道陆敛沉口气,气定神闲站了一会儿,安心做个摆设。
即使心下再不耐烦,面上也得过得去,这事关皇家颜面和尊严。
这道理,陆敛懂得,皇帝自然也懂得,眼看再把他晾下去就是不符合礼数了,皇帝只能先淡淡开口了。
“皇叔您坐吧,瞧朕这烦心事一多就走神了。听闻您最近总是在皇城四处抓人,反响不太好,有些人已经把折子送到朕这里来了。”
“是吗?找人。”陆敛语气说不上敷衍,但是确实谈不上有多用心,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虽然皇帝听到了解释,但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不需要再听他说了!
他想听听,他这最年轻的皇叔到底是有没有把他皇帝的威严放在眼里?没经过(允yun)许申请,私自找人逮捕,这样的影响在疑心重的帝王家就是极其不尊重。
那折子,也是有心人看出了他的不爽,在他的默许下才敢上奏。毕竟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皇家的家务事,往大了说就是目无皇威。
不然,一条对皇室不尊足以治那些人对陆敛不尊的言辞。
对于这些,陆敛嗤笑一声,早也知道不过是心烦不想打理罢了,不然以他的能力,真要是蔑视皇权也不会让皇帝知道。
眼看两柱香时间就要过去了,皇帝一直不咸不淡跟他扯些有的没的:“在这些时间里,朕也想了很多,没及时关注到皇叔的家务事,很久没有联络过感(情qing),睿王没有怪罪朕吧?”
提起了“睿王”这个(身shēn)
份,自然是有意要对比他“皇帝”的地位,陆敛眼角都下压了,心烦焦躁,不想听他再磨了。
说道底,不也是想挽回那点不被陆敛看在眼里的皇威吗?于是他行一君臣礼:“臣不敢,(日ri)后会多加小心。让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