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左良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倒卧在了车中,好在贤王的马车够大,其余四人坐在一处虽然有些拥挤,但也还是坐得开的。
允臻一直微合着双眼,没有出声,旁边的几个人也就都识趣的保持着沉默。
时辰已经过了戌时,打从远离了河岸时起,路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这一行人车轮压地的声音以及拉车的马匹马及护卫们骑乘的马蹄之声。
就在贺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这有节奏的声音引入梦乡之时,忽然听到允臻开口问道:“刚才朱泽找来的先生开药方时,你笑什么?”
这话自然不是问别人的,贺萱一激灵,顿时没了瞌睡,她看了看允臻,答道:“不是说了,那笔字写得好。”
“别跟我这儿装神弄鬼的……你会医术的事情我会不知道么?在宫里的事儿,是被皇上名令禁下了不许外传,所以,外官是不知道你会的,要不然,你那个‘汤头歌’的鬼话,你当骗得了谁?说实话吧。难不成,他们在子卿的药里加了不该回的东西么?”
“那方子倒是好方子,没有什么不应该加的东西……只是于子卿兄的病,并不太对症。”
“那若是按那方子服了药,会怎样?”廖庸皱着眉问道。
“子卿兄病属风热,他那方子是治风寒的……”
“那个老匹夫,莫非想害我的性命不成?”
这时候忽然听左良开了口,他这一横眉立目,咬着后牙开了腔,倒把坐在他对面的锦瑟吓了一跳。
“哎哟,左公子,您没睡啊……我还以为……”
只见左良边说,边还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话,老老实实躺着吧……头不疼么?咽不疼么?”坐在左良身边的贺萱边说着,还边探过身去,伸出手去试了试左良的前额,“又发热了……今儿是委屈你了,可是我还非得把你拉来不可……”
“是了。说这话我想起来,你今天拉他来做什么呢?”廖庸问道。
“我们现在都在明处,这样可是万万的不利。现在,正好子卿兄病了,这样,他有可以有不见人不露面的理由……本来我只是这样打算着,没想到,今儿朱泽还帮了我个不小的忙。我瞧着他的意思,也不想子卿兄好的太快,所以才让人开出这样一张方子来,我们正好顺水推舟,称了他的心意……这样说,懂了么?”
“可那方子……”允臻问道。
“不妨事。那方子倒是害不了人命的,不过,会让这病拖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