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点出六百块钱交到小伙子手上,就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过河?”
小伙子说:“你们在河口等我,我把板车送过去就来接你们。”
看着小伙子拉车逐渐远离视线,拉驴的车夫对我们说:“也不知道你们做的对不对吧,反正他不会坑你们,放心吧。”
我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叫他大学生,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小伙子?”
车夫笑了笑:“他原本应该是个大学生,但拿到通知书的时候,老娘病倒了,送到医院查出来是肝癌,还是晚期,医生说需要换肝才能多活一些日子,孤儿寡母的也没个爹,你说他哪弄钱去?”
车夫赶着驴车往河口走,三个人坐在车上突然没人说话,安安静静的,等到了河口,我把钱给他结了,临走的时候给他递了根烟,问道:“既然你知道他是谁,干嘛不早点告诉我们呢?”
车夫把烟点上,叼在嘴里,云里雾里眯着眼睛说:“他不让讲,说自己是靠劳动挣钱,不丢人,不过这小子有点本事,就是脾气有点怪,这么大一条河,你们在船上能让着他就让着他点,反正就是过河嘛,上岸就行了,也别计较那么多。”
“你是说,他真能渡我们过河?”我问道。
“嘿嘿,这两个月,敢走河道去山峡村的,他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没点儿真本事啊,还真没人赶过这条河。”
我瞧车夫说话遮遮掩掩,就把刚拆封的一盒玉溪塞到他手里问道:“那这河里有没有什么名堂,要不然,这么多船夫,怎么就他敢过这条河呢?”
车夫咧着嘴把烟塞进兜里,环顾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瞧各位爷也不是凡人,实话告诉你们,就这一个月,去山峡村的外人我可拉了不止你们一波,到目前为止一个回头客都没见着,之前不让你们来这里也是好意,既然你们非去不可,奉劝各位一句话,这黄河里面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有,有些东西悄瞧瞧新鲜也就算了,可别想着拿,这有些东西啊,可是有主人的!”
车夫走后,金一条砸吧着嘴说:“我怎么闻到了仙人跳的感觉呢?”
也不知道小伙子把板车送到什么地方,三个人被扔在河口等到天快黑也没瞧见个人影,看着岸上的船夫都走光了,连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上了套,在这穷山僻壤被俩仙人跳了一把。
但是童晓萌一直很肯定自己的直觉,她说她能从那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不算是真诚,但绝没有欺骗。
金一条对童晓萌的眼力十分敬仰,那么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