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换好衣服,小声问她,真的什么都不就记得了?
没想到,童晓萌叹了口气,低声说这场噩梦已经困扰了她好多天了,但今晚是头一次差点死在床上,走了古教授的老路。
我“嗯”了一声,站起身找出一个杯子,给她倒了杯热水,看着她一点点喝完,脸上才恢复了一些正常的红润,然后含含糊糊地说自己没事了,让我赶紧坐下。
挨着她坐下,床板上的被褥湿漉漉的,有点冰屁股,也才想明白,前面走在路上的冷风是从哪来的。
“她还是找到我了么?”童晓萌低声问道。
我看了看她,没敢告诉她在路上见到的一幕,小丫头被吓坏了,现在还需要时间休息。
跟童晓萌商量了一会儿,她同意今晚就搬到老斋堂去住,我觉得她一开始来天津的目的可能是就是这个,一个小姑娘经历了这么些事儿,无依无靠,也挺可怜的,就动了收留她的心思。
在房间里把她的衣服收拾好,下楼的时候刘大个已经从茅房里回来了,我除了给他预定几天的房钱,还多给了三百权当是赔被褥钱,临走的时候刘大个还有些依依不舍地拉着我,让我千万对人姑娘好一点,遇到这事儿都不报警,那绝对是真爱了。
回到铺子,金一条还趴在饭桌上流哈喇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直接上到二楼,清理出一间空的房间来。我这铺子楼上的房间有三个,除了我住的还有金一条临时睡的两间,正好有一间可以留给童晓萌。
不过等金一条明天睡醒就得把他轰走了,河子村的事情我没打算让他插手,但童晓萌一来肯定是瞒不住,晚知道一天就多滋润一天的时间,有些事情我们避都避不开,何必再牵连无辜的人进来遭罪呢。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毛巾被褥,对童晓萌说:“我就住在你对面,你先好好休息几天,我尽量找个时间,咱们重回一趟河子村,原因从问题的根源查起,就不怕没有拨云见雾的那一天。”
可童晓萌却犹豫地看着我说:“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我不解道。
“河子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