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一来二去,两个人算是王八看绿豆,冬天没过王大嫂就怀了孕,两个人在开春的时候结亲,封山结束后一起回到了天津。
本来是件好事儿吧,谁知道七年前刘大个去云南倒了一座滇王墓,据说里面什么玩意儿也没有,全是一尊尊人头蛇神的雕像,还有一条条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纯白细蛇在里面搭窝繁殖,本来倒斗的时候遇见这事儿一般人扭头也就走了,毕竟没东西值得冒这趟险,可刘大个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是这墓里是蛇王宝穴,最深处全都是蛇王几千年来收藏的宝贝,跟龙窝一样,就动了心思,一把火把整座墓给点了。
听说那场大火烧了五天五夜,连森林武警都出动了,等一场暴雨把火势浇灭,刘大个带着人把墓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一样值钱的东西,就要打道回府的时候,从古墓废墟里钻出来无以计数的白蛇细蛇,一行的几十号南爬子全都死在了那里,刘大个仗着艺高人胆大勉强捡了条命回到天津,倾家荡产给几个哥们家属赔了点丧葬费,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可没有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先是三岁的儿子在门口玩弹珠,被一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小白蛇咬了一口,当场毒发身亡,等含痛料理完儿子的后事,王嫂也开始变得不太正常,先是蔬菜类的一律不吃,光吃肉,后来就演化成有一天刘大个外出回来,发现王嫂正蹲在墙角落里抓着一个耗子在吃,耗子还是活的,咬的时候唧唧惨叫着,给刘大个魂儿都吓没了。
为了给王嫂看病,刘大个这些年没少跑医院,全国各地的医院被他跑遍了,但北京的专家跟他说,这是一种罕见的乌纳塔恩综合征,全世界都没有治疗的办法,只能给他开了些抗生素,吃老鼠的症状有所好转,但人可就慢慢地变成了这样了。
经历了这事儿,刘大个觉得自己是遭了报应,散尽家财,金盆洗手退出土夫子这一行,才有了这悔前,悔今,悔心的三悔堂。
坐在床边沉思了一会儿,听见身后发出一阵呻吟,我急忙扭过头,发现童晓萌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了几下,眼睛就缓缓睁开了。
童晓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一跃而起,眼睛惊恐地看向四周,我一瞧这也没多大事儿了,就问她还记不记得睡着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童晓萌转过头,低头看了胸前一眼,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接着朝我叫了起来,让我赶紧转过头,不要说话,也不要乱看。
我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谄谄地把脑袋转向一边,等身后的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