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失物这件事我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现实里的警察不可能个个都是福尔摩斯,那个年代什么足迹侦查学之类的侦破技术也不够成熟,大街小巷里监控设施也不齐全,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给自己留个念想。
足足在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我站起身把大门落锁,然后走到柜台后面,弯下腰趴在地上,手伸进博古柜底层靠墙角的格子里,用十指扣住墙砖,十根手指头同时发力,生生把墙砖拖了出来。
把手伸进墙洞,将里面的物件一样样全掏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地上,《探花录》、《憋宝古谱》、鹿皮袋子,还有赤龙玉雕。
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回想自己以前做过的生意,是不是哪一桩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有眼不识泰山,惹恼了哪位行里的真神,佛爷清窝可不是常有的事,只是哪位神仙,会跟我这种在海河里翻泥找食吃的小虾米过不去呢。
正琢磨着,就听见大门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我一抬头,发现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这个点儿能来找我的除了金一条也想不到别人,但起身前还是留个心眼,冲着大门喊了一嗓子:“谁啊?”
门外沉寂了一会儿,好像不是金一条,我正纳闷谁这么晚没事砸门玩,就听见门外面有人说话了。
“把脑袋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