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没有往返的歧路,更后悔在她漫山遍野地喊着“原夜”时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时候没有回头,现在还可回头吗?他心里好痛。双手将梦中的靖玄抱得更紧,唯独怕梦醒了,她便消失了。
身下的沉璧听到叫唤起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不禁泪流满面。身上的律动没有停,只是她那缺氧到发昏的脑袋终于回归了清醒。
当她宛若一根无根的稻草颠簸于他宽阔的胸膛之时,身上的他却无限柔情的喊着另外一个人。
他的唇沾染着杏花酿的味道,他的眉眼在纯黑的夜并未能清楚地看见她的模样,所以,她才会跌入了他与另一个女人风月的城池?
她本能地抗拒,她是沉璧,不是靖玄,她永远也不会做别人的影子,只是话没说出口唇边那蚀骨的柔情让她心慌意乱,他是一个杰出的捕手,而她,只不过是他唾手可得的猎物而已。
她误跌入了别人的风月,做了别人的影子,可身上的男子却是她心心念念最爱的人。
她无声地啜泣着,从一开始她就败了,输得彻彻底底。
当战场上厮杀的将军终于凯旋,平静地躺在她的身侧熟睡,她转过身,伸手抚摸上他的脸,他的眉,他的鼻,她的唇,他五官的每一处,都使她着迷。
只是,他心里没有她,他心里根本没有她。
他误以为他接受了自己,却不想被他当成了别人的影子。
繁复的思绪让她的心久久难以平静,她缠上他躯体的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来回逡巡,她从来没有跟他靠得那么近,她不曾拥有过他,他今晚把她当成了别人,所以,才会有此亲肤之举。
她的手在摸到他胸口的时候,他却疼得发出了“嘶嘶”的倒吸声,他似乎受了伤,她想给他看,却不敢多作停留。
她只能抹掉脸上的泪匆匆将衣物穿回,拎着脱了放在地上的鞋,猫着酸痛异常的腰往门外逃去。
冷幽在外等沉璧等了许久,因担心她的安危便一直守着,站在距离寝宫百米远的地方候着。
当他看见寝宫的门开了,借着魔界的极光,他看到沉璧从里往外走了出来,她在宫外蹲着身似乎在穿着鞋还是在做什么,只是,当她走到自己的跟前,他有些看傻眼了。
她那淡紫色的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身上的七重黑纱有一处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来,在极光的映衬下,显得妖娆妩媚极了。
他想起她入门前的那句话:“你就不怕我一会做出一些让你难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