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将太上皇的嫔妃都赶到南宫去的背后或许藏着不一样的心思,可闹了许久还不是什么结果都没有。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周贵妃,可以不爽,可以哭泣,甚至可以去闹到皇后颖嬛乃至太上皇后钱有容那里去,可唯独不该前来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诉苦,还说了这些阴阳怪气的内涵话语,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只怕连着太子都要被赶到南宫去。
哪怕是周贵妃对于太子李沅丝毫没有真母子之情只是将太子李沅当一个往上爬日后过好日子的工具,也该清醒认识到在如今这般太上皇未必能平安回朝的境况下,太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才对。
可惜眼前这个蠢女人,丝毫不懂。
眼见着太子李沅被气的无可奈何,只是趴在桌上连声咳着,连带着面色苍白就好似下一刻便要咳出血来,周贵妃这个女人却依旧如滔滔河水不绝,颖姝与沈斌都很是担心若是周贵妃再说下去,太子李沅会不会被逼晕过去。
哪里有这样的奇葩母亲?
“母妃,您别再说了。我也不过是东宫太子,朝政上的事情我怎能插手?再说,如今您这样闹来闹去,对您自己也无好处啊!我实在是插不上话,且……”
且李沅也根本不好插话。
太后都未发话的事情,李沅一个无依无靠的东宫太子,连吃穿用度都要靠人脸色,如何能皇帝跟前说。
周贵妃当即便拍膝抱怨道:“天老爷呦,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啊!我自己生的儿子都不管我死活啊!”
众人很无语,李沅更是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瞧着好似越发严重了些,沈斌便是急忙抱起太子李沅及急匆匆往内殿里去,并喊叫道:“快叫太医来!”
饶是这般紧急,周贵妃仿佛还未有意识到,依旧在说个不停,见李沅被沈斌抱到了内殿,她反倒是叫嚷起来:“阿沅,你倒是听我说啊!你亲娘可是在受苦呢!”
若彤急匆匆地想要跟进去,却是被周贵妃给拦住骂,“哪里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本宫还在这里你竟是想着躲!真是不上算!”
若彤心里着急,自然顾不上这些,便是对着周贵匆匆行了个礼便道:“母妃,殿下身子实在紧急,只能先不敬您了。等殿下好了,儿臣再向您请罪。”
周贵妃却是拦着若彤:“你怕什么?人家沈斌在里头呢!阿沅如今早就被那沈斌给迷的跟什么似的了!你倒是上赶着去凑什么热闹?有这功夫不若不去帮着我去求求人,免得你婆母我去那南宫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