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而立。
里头闻听声音的太子与沈斌此刻也出来了,亦是对着周贵妃行礼道:“拜见贵妃娘娘。”
周贵妃轻轻睨了一眼,只对着沈斌阴阳怪气了一番便是扑到太子李沅身前,“哎呦我的太子殿下啊!你可倒是管管你母亲的死活啊!你的母亲如今可要被人给撵出宫去了啊!”
太子如今尚在病中,见着周贵妃这般哭闹心中自然不好受,便是连带着头晕头疼,不禁恍了一下,还幸亏是沈斌扶着才未有摔倒。
“母妃这话是何意?”李沅撑着力气看着周贵妃,尽量保持着言语之中的平和镇定。
“我的儿呦!你娘千辛万苦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更扶着你当上了太子,原以为日后能指望着你过上好日子,如今却……却……却要被撵出宫去,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你该为你母亲出头才是啊!”
众人便是皆明周贵妃所言何事了,便是继续站在地上冷眼看着周贵妃表演。
只见周贵妃从怀中抽出一方手帕,嘤嘤哭泣着,丝毫不顾及颖姝与沈斌这两个外人在场,只是一直说着自己生养太子李沅有多么不容易诸如此类的话语,听得人心生厌烦却却仍旧一直叽叽喳喳说着不停,再伴随着假模假式的哭声,实在是教人厌烦至极。
“母妃何必抱怨?大歆本就没有两代后宫共同居住在东西六宫的先例,母妃便是说破天上去,五叔叔这般做,到底也是合乎礼制的。况且南宫也不比东西六宫差,您又何必诉说这些呢?”
“不行!”周贵妃很气愤:“那为何太上皇后便能留在东西六宫呢?”
颖姝腹诽:“这还不简单,人家是皇后,你是妃子,人家太上皇后才是当今皇帝正儿八经的嫂子,您又算个什么?”
当然,自己只能和若彤站在一起低头不语。
“咳咳。”太子李沅被周贵妃气的连番咳出声来,沈斌见状便是忙地上前扶着李沅为李沅顺气,奈何这样的举动落在周贵妃眼中便成了周贵妃骂人的原因:“斌哥儿,不是本宫说你,按理说,你与太子殿下亲近我本是高兴的。只是……你们这般亲近却又有什么用呢?如今你沈家春风得意,沈大爷更是在陛下那里得脸,你若是当真关心太子殿下,便该去寻当今陛下,提一提厚待太子生母之事,怎么陛下厚待了生母追封了太后,我这个太子生母却要被赶到南宫去受苦呢?”
蠢货,颖姝暗自在心里骂道,恨不得有冲上前去撕烂周贵妃脸的冲动,只是她忍住了,心里却很想教周贵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