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走到她身前,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了她。
她嘴角一扬,垂下眼看了看酒瓶,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烟送到了他唇边。
他叼住了她的烟,视线没有离开她的眼睛。在脏兮兮的眼线下,她的眼睛大而有神。
她用手扇了扇他们之间的空气:“我真怀疑你是从酒桶里爬上来的。”
他伸手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了眼睛:“不要说话。”
“你好高哦,这身肌肉练成这样很难吧?”女人往前一步,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你看什么?”
“看你眼睛里的我。”
“我眼睛好看吗?”
“好看。”他声音放得很轻。
她的眼睛弯成两抹新月:“我其他地方也很好看。”
他把烟扔掉,抱住她的腰吻她。
旁边的铁门被推开,有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呕吐。
熄掉的半支烟最后冒出了淡淡的烟雾。
他把女人带到郊外一座门上挂着锁头的铁皮屋里。他轻轻一扯就把锁扯了下来。
屋中有个小阁楼,第一层堆放着破旧的电器杂物,老式的电视机、外壳褪色的双筒洗衣机,还有缺了个别按键的电脑键盘、硕大的电脑主机。二楼有一张床,床上被铺凌乱。
“你住这里?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女人从他头上把他的套头T恤脱下,倒在了床上问道。
他没有向她解释这只是临时找到的住处。失去了常念,他就没有了家。
他合上了眼睛,迷失在她的身体里。这样的夜比较容易度过,他不会做梦。夜也比往时更短。
第一缕曙光从天窗透进时,常风就醒了,远在阿岚到来之前。但他合着眼,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
她站在床尾,沉着脸直勾勾地看着他和床上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终于忍不住抄起堆在角落里的一盏破台灯扔向了他们。
常风坐起来,用手臂一扫,台灯被扫到了墙上,撞到了双层加厚的铁皮,“当”的一声后,还带着悠悠颤颤的余音。
女人听到了响声,揉了揉眼睛,看着满脸怒容的阿岚,说道:“这你老婆?那么凶。”
常风说:“她不是。”
女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正揪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眼前闪过一个蓝影,一根巨大的羽毛就贴到了她的下巴上,她感到下巴尖端的皮肤有一个凉凉的点,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