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当着我国使臣的面一五一十的禀告了北皇,北皇一向仁义,他既应承纳兰势必要追查此事,想必绝不会姑息作奸犯科之辈。”
纳兰齐岳虽这般说,话里话外对北皇宇文凌雍无比的信任,实则心下生寒,说到底那慕容楚瑜敢遣人纵火烧了他的宅子,多半是宇文凌雍纵容的,等自己解决了南缨国的内部矛盾,等到自己羽翼渐丰的时候,他势必要取了那宇文凌雍的项上狗头。
傅骊骆眉眼淡然的听着,从案上六方见长的莲花样子水晶碟中拿出一块莹白的软糕吃将起来,她虽不动声色,但从纳兰齐岳深不见底的眸底她洞察出了些许晦暗,同纳兰齐岳虽不熟识,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有种道不明的复杂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总觉得他这个人心思不简单。
外头的雨势渐大,玉柱狠狠的砸在青黛瓦片上,发出清脆尖锐的声响。
傅骊骆看的出神,便没细心听对坐上的人在讲什么,只他每句话结束,她扯了手袖蒽两声,以示她听进去了。纳兰齐岳抬头瞧了眼傅骊骆,只觉得苍暗天光下,她玉面桃腮,目色生烟,分外好看。握拳轻咳了一声,他神情落寞的喟然道:“听闻...古兮大小姐同窦大将军已被北皇赐婚,纳兰在此恭喜两位,不知....届时....纳兰能否有幸吃上一盏喜酒?”
傅骊骆愣了二秒,心下感叹这诺大京都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正想说没问题,忽看到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步了过来,随即一道清越的嗓音如约而至,“古大小姐同窦大将军的喜酒,不知林某能否吃上一盏?”傅骊骆挑眉,看了看跟前暗青绸袍的男子,暗金丝云纹微微闪动,她扬唇浅笑道:“届时林二公子肯赏光,古兮荣幸至极。”
林寒睁看她笑颜如花,不觉冷峻的眉头也松了下来,抬眼看了二眼默然吃茶的纳兰齐岳,他嘴角含笑的在临坐的檀木椅上坐下,“林某不请自来,不知是否打扰了两位的雅兴?”
傅骊骆浅笑着摇头,对坐上的纳兰齐岳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这林寒睁他虽不曾交好过,但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亦算是旧相识,前年的海棠诗社上他们还曾博弈过,最后虽没分个胜负,但林寒睁得失心颇重的样子让纳兰齐岳很是反感,时下自己好不容易与她话的热络,这林寒睁厚着个脸皮就往上凑,真是给脸了不是!
纳兰齐岳心中沉懑,腹恻了几秒,悄然展开宽袖中捏的生痛的拳头,瞬间便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来,“林二公子说哪的话!你若不介意不妨坐下来吃盏茶。”
林寒睁虚客道了几句,便稳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