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震的香案上掐丝珐琅瓶中的木槿花儿都抖了起来。
众人抬眼去瞧,只见那紫衣少女眼眸清冽的如同冰丝,莹白的细手定定的抓着那古云画一只手腕,举到了头顶,古云画白里透红的脸颊霎时一片死灰,惊骇的瞳孔快要掉出眼眶...
众人还没缩回脑袋,又听见一声:
“既然云画妹妹这般不懂规矩,那我做姐姐的,就教教你!”傅骊骆冷声一哼,秀眉如远山黛般紧紧蹙起:“谁教你用手指着别人?是杨姨娘么?
说着眼眸如尖刀似的朝边上瑟缩着的美妇人看去,手中力道悄然加深,古云画愤恨的瞪着傅骊骆,一张美艳的脸却早已痛的变形,发出哼哼唧唧的痛吟。
“我不活了,不活了..”杨素琴见古钱和梅老夫人都没发声,故目光闪烁着,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扭着细腰就往那圆木案上撞去....
见众人没有反应,又讪红着脸面勾着身子,匍匐在古钱面前痛苦流涕道:“老爷,大小姐这般的嚣张跋扈,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这般作践我们母女,有违常伦啊!”
“有违常伦..”
傅骊骆鼻子里冷嗤一声,大力松开了古云画的胳膊。
那古云画瞬间像破布袋子似的栽倒在地,傅骊骆拍了拍手,白皙娇颜恍然沉了沉:“杨姨娘和云画妹妹干的有违常伦的事情还少么?要不要我一一列举出来?蒽?”
傅骊骆眸光如冰刀似的朝勾在毡子上的杨素琴看去....
杨素琴半趴着的身子轻轻颤了颤,缩着蒲柳似的身子蹭到梅老夫人跟前,扯着她深蓝纹竹的裙摆,瞬间猩红了眼眶:“老夫人,那些事都是刁奴们背着妾身做的,妾身也是百口莫辩啊!没管教好奴才妾身已然领罚了!但大小姐还这般揪着不放,是想逼死妾身和画儿啊!”
梅老夫人一脸老脸已变的乌青,看着悠然自得面色浅淡的傅骊骆,刚要起身发作,但一旁看戏的二房嫡夫人梅氏,忽然干咳了几声,梅老夫人又怔怔的坐正了身子,终是哀叹了一声,又歪靠在了墨巾镶翠的大软榻上。
她当然知道那梅氏的意思,古柏钰还要靠着傅骊骆去救呢!
这会子得罪她就是得罪东阳王,她们又不傻!
古云画见杨素琴在梅老夫人跟前吃了个瘪,心下顿感不妙.
睨了眼古钱寡淡沉吟的脸面,古云画一双眼睛在眼眶里微微转了一转,脸上忽然一片煞白,忙的行了过去扯着古钱的衣角大哭道:“父亲,之前都是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