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忒黑了,你都不知道啊,这两天给我吓的……”
“这……”
这回真冤枉人家医院了,我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里有人不停地在解释,不禁为主治大夫和医院领导捏了把汗。
“这么大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想到徐晓曼选择独自面对即将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心中有些不快。
“我……我妈一家又来闹了……”徐晓曼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我走下沙发踱了几步,发现虚弱感已经逐渐退去,柔声道:“一切有我,医院地址发我,我接你去。”
徐晓曼温顺地嗯了一声,刚挂电话消息就发来了。
出门的时候恰好杨雪琪拎着早点来上班,煎饼果子的香味馋得我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昨晚奋战了大半宿,我还真是腹内空空饥肠辘辘,舔着脸抢了妹子的早点,一边吃着一边出门打车,杨雪琪愣在原地问和珅:“咱老板都穷成这样了?网吧是不是快倒闭了?”
这姑娘总算是继承了王霞的衣钵,得了师傅真传啊,我真替她高兴。
刚到医院,远远看见住院部门口人山人海地围了一群人,八成又是医闹,走近了一看,还真不是,好些个记者长枪短炮蓄势待发,还有一些已经进了医院。
路过一个正对着摄像机解说的记者身旁,我留心听了几句:
“一夜之间摆脱癌症病魔的神奇老人就在我身后的住院部,据说58岁的徐某半年前查出癌症晚期,半年来一直保守治疗,昨晚突发并发症进入重症病房,更是多次病危,可今天早上他却奇迹般地痊愈了,接下来我就带大家……”
徐某?
我擦,这不是老徐嘛!
我掏出电话就给徐晓曼拨了过去,徐晓曼声音闷闷地喂了一声,我急道:“你在哪儿呢?快出来!一堆记者来围堵你爸了!”
“啊?”徐晓曼吃惊不小,也急道:“我们这就走!电梯安全吗?”
我顾不上她声音的古怪,一看两拨记者已经冲上电梯了,赶紧嘱咐道:“不行!走楼梯!我从楼梯上去接你们!”
老徐的病房在7楼,我从一楼拐角处拎起一把简易轮椅就冲上了楼梯。
上到五楼半,徐晓曼吃力地搀着老徐往下走,身后还跟着一家三口,几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老徐瘦得皮包骨头,徐晓曼眼角隐隐有泪痕。
我快走两步,背起老徐,直奔3楼,让他坐进轮椅,这才推着他从三楼楼梯口的一处通道往门诊楼走,我记得三楼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