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吗?”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坐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阎王。
阎王一边往外跑一边道:“我回地府去拦住那索魂无常,你在这等着!”
又是等,我无奈地躺回沙发上。
外面天色已是破晓时分,折腾了一夜,加之死过一次元气大伤,这一躺下,只觉得眼皮发沉,不一会儿真的睡了过去。
高质量的4小时深度睡眠,醒来只觉得喉咙剧痛,刚一睁眼,我这个气啊。
曹操坐我旁边抽烟呢,面前茶几上烟灰缸里头,烟屁股跟朵绽放的线菊似的,再多一根儿都插不进去了。
也不知他在这儿抽了多久,反正我感觉有200个新疆烤羊肉摊在我喉咙里同时开烤。
“咳咳咳……”
“小远醒了?”
“失味……”
“你说啥?”
“水……”
和珅从收银台里头奔出来,拧开一瓶矿泉水,给我灌下半瓶,我才能说句囫囵话。
“周若男怎么样了?”我问道。
和珅又夺过曹操手里的烟,摁灭了,我又问了一遍话,他才神情木讷地答道:“结束了。”
“结束了?”
和珅耐心地跟我解释道:“人救回来了,醒来之前曹哥和王仙人就出来了,周若男已经不记得咱们了。”
我叹了口气,这么些天算是白折腾了。
正想安慰曹操两句,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徐晓曼,这才想起来还有她爸那档子事儿呢。
电话一接起,徐晓曼就劈头道:“李远,你知道吗?”
多新鲜呢,我在心里过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真可以知道,不过我没接话,等着她继续。
徐晓曼情绪相当激动,语速很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徐晓曼去看望老徐的时候,老徐突然昏倒,被送进医院,癌症晚期的事就此瞒不住了,一天下了十几次病危通知,徐晓曼在医院直接傻了,直到今天凌晨,老徐突然幽幽转醒,所有大夫护士都以为是回光返照,招呼徐晓曼去听遗言。
没成想,父女俩一聊起来,遗言聊了三个多小时。
大夫们面面相觑,重新给老虚检查了一次,肿瘤竟然平白消失了!
简直是奇迹。
讲完来龙去脉,徐晓曼哼了一声,埋怨道:“你说现在这医院多缺德?啊?好好一个人非说癌症,就为了多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