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原来竟是这厮!
“自然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约你来此,”沈文和似笑非笑。
谢徵饶是失望,也待他颇是客气,问:“沈郎君可有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不过就是想看看你,”沈文和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徵,他目中略带审视,仿佛要就此将她整个人都看穿一般,他朝谢徵走近了一步,笑说:“有些日子没见了,夫人别来无恙啊。”
“夫人?”谢徵哂笑,道:“怪不得沈郎君约我至此,原来也是将我错认成谢昱大司马了。”
“错认?”沈文和亦是一声冷笑,“别人也许会认错人,可我沈尔聃却是断断不会将你认错的!”
“沈郎君可真是好笑,我是我,谢昱是谢昱,认错人了就是认错人了!我的身份,连陛下都已派御史台查明,沈郎君偏还不信,是质疑圣断?”
沈文和放声大笑,言道:“质疑圣断倒是不敢,可身份也有冒充的,抑或是凭空假想出来的,我只怕陛下和御史台,也是被使了障眼法了。”
谢徵也笑出声来,她轻飘飘的说道:“沈郎君多心了吧。”
“夫人既是想以会稽谢徵的身份在建康立足,自然会事先打点好一切,不管是冒充也好,凭空假想出来一个身份也罢,夫人必定是早有准备,御史台查不出端倪也在意料之中。”
玉枝见沈文和已如此怀疑谢徵的身份,听到此处,暗暗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即杀他灭口,可一见谢徵仍在与他周旋,又似乎还有一线生机,她便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一旦出手了,便坐实了沈文如所言。
谢徵面不红心不跳,依然很是从容镇定,她道:“这些不过都是沈郎君的臆想,沈郎君如今既是有此疑心,任我怎么解释都是无用功。可不管怎么样,我都只是会稽谢徵,沈郎君如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等你有了证据,再来道我的是非也不迟。”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沈文和忽又说道:“我原也从未怀疑过夫人,可我近日忽然想起,此前在前湖,原来就是你和你身边这个使女,一起装神弄鬼来吓唬我的,你们将我吓晕了之后,又将我救了,你就是以这个法子来接近我!”
谢徵忍了怒火到现在,终于还是恼了:“我是救了你没错,可你说的什么前湖之事,我是丝毫不知的,我救你原也没想过要讨你什么好处,却不想,你非但不记我的好,如今还这般污蔑我!早知如此,我当初又何必救你!”
她一向都以为沈文和并不聪明,可此番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