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见过哪个妹妹动手给哥哥宽衣解带的,他拍打两下自己的嘴巴,赔笑道:“瞧我这嘴巴,净说些胡话,太对不住了。”
“无妨,不过,我确有一事想劳烦小兄弟。”
“您请说。”
“烦请小兄弟替我熬两幅药,”她起身将药材送到小厮手里,叮嘱了几句,小厮很是热情,当下就笑着回:“好嘞,娘子且等着,小的这就去厨房给您熬药。”
“那就有劳了。”
待小厮走后,谢徵便带上了房门,她折回到萧赜床前,蹲下平视萧赜的脸,轻轻唤道:“殿下,殿下。”
萧赜仍然昏迷不醒,谢徵愁眉深锁,想着如今暂居此处,短时间内已不必再东奔西跑了,于是褪下萧赜的上衣,挂到一旁的衣架上,转身的时候却听一阵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谢徵回头,就见衣架下有只小小的荷包,她皱了皱眉,那只荷包…倒是有些眼熟,她于是走去拾起一看,就见这荷包的正面,赫然绣着木槿花,这不是…这不是她当初给萧赜的锦囊么!
她侧首,看了看萧赜,上回因这个锦囊,惹得萧赜对她起了极重的疑心,她私以为他早已将这只锦囊丢了,没想到如今还留着。
锦囊内放着方方块块的小物件,谢徵将锦囊打开,方见里头放的是萧赜的金玺龟钮印章。
这枚金印,乃是萧赜作为南朝齐太子的信物,自是极重要的,谢徵只瞧了一眼,便又将金印塞进锦囊里,放回了萧赜的袖袋里。
忽闻两声轻咳,从床榻处传来,谢徵循声看去,惊喜的看见萧赜睁开了眼睛。
“殿下醒了!”谢徵快步走去,萧赜本想起身,背上却痛得紧,他闷哼一声,只得作罢了。
谢徵也轻声说道:“殿下伤得重,要当心些,就别起了。”
“这是哪儿?”萧赜看了看四周,谢徵回:“这里是沛县,殿下受了伤,德音就先带你过来寻医了。”
萧赜还记得昨晚他们一船的人都落了水,他也清楚的记得,他们落水之处距离沛县的渡口似乎并不算近,他诧异道:“你一个人把我拖到这儿来的?”
谢徵也知此事并非弱女子一人力所能及,于是三言两语糊弄起萧赜来:“是几位同船的大哥将你拖上岸的,他们只送你到城门口,我废了好些力气才将你扶到客栈来。”
“真是辛苦你了,”萧赜忍着痛自嘲:“经此一事,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谢徵笑而不语,萧赜想起尹略和玉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