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萧赜还没醒过来,谢徵与童奴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萧赜离开医馆,巧的是医馆斜对面就是家客栈,她便带着萧赜过去了。
她只要了一间房,一来,方便照顾萧赜,二来,她如今也实在是囊中羞涩。
结账之时,她一句话也没多说,只将戴在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玉镯子取下了,放在掌柜的面前,道:“这只玉镯子,够不够我们十天的食宿?”
掌柜的倒也是个识货的,一见玉镯子便两眼放光,拿起玉镯子旁若无人的把玩起来,只回谢徵:“够!够!够了!”
未料陡然有只修长又略显粗糙的手伸过来,一把夺了玉镯子,谢徵侧首,顿时愣住,这不是昨晚那个城门守将么!
她心中不定,恐他又是来找麻烦的。
掌柜的对玉镯子已爱不释手,这下被抢了,当即跳脚,却见是城门守将徐渭,这怂包的态度瞬间就缓和下来,没脸没皮的笑道:“徐将军怎么屈尊来我这小客栈了?”
他说话间,目光始终在徐渭手中那玉镯子上,徐渭道:“他们二人的房费,我出了。”
话说着,他便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案台上,掌柜的看着银子,心里头颇是埋怨,也不敢伸手去拿。
徐渭说完,就要将玉镯子还给谢徵,谢徵迟疑了一下,终还是伸手接过,随之竟又将玉镯子放回到案台上,她随后拿起案台上的银子,塞到了徐渭手上,言道:“无功不受禄,我也不喜欢欠人情,这锭银子,徐将军还是收回吧。”
谢徵扶着萧赜上楼,由店内小厮领路去了客房。
掌柜的又见玉镯子,自然是欣喜若狂,他唯恐徐渭又抽风,于是赶紧将玉镯子收好,徐渭望着谢徵上楼,疑心更甚,掌柜的心有余悸,只觉得徐渭在此再多呆一刻,他的玉镯子便多一份危险,于是下了逐客令,委婉的同徐渭说道:“徐将军,您今日没有公务?”
徐渭自然听懂了掌柜的言外之意,他剜了掌柜的一眼,这便离开。
小厮搭了把手,与谢徵一左一右扶着萧赜,也好在这楼梯足够宽。
到了房中,谢徵扶着萧赜趴下,随即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解下他的衣衫,见他背上的红印已消退些许,颇是欣慰,小厮窥见萧赜的伤,也咬了咬牙,像是能感同身受似的,他未敢多问,只道:“夫人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小的。”
谢徵听到这话,深感难为情,不大好意思的对小厮说:“他是我兄长……”
小厮一愣,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