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头看了一眼,而后又看了眼门边挂着的门牌,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
却见里头摆设布置与适才的雅间全然不同,耳边亦传来一阵阵男女打情骂俏的嬉笑声,他狐疑,莫非是走错房间了?可适才看到门牌上写的就是雅间啊,对面也是个小生开着门喝酒……
他知房内有人,亦知自己走错了,赶忙要出去,可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极熟悉的声音,一声“张郎”入耳,这样的亲昵娇嗔,竟像极了他的爱妻。
耳边充斥着欢笑声,仿佛夫人就在跟前,周绪乙望着被帷幔遮住的床笫,鬼使神差的走近,榻上的男女正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竟全然不知有人靠近,对门的小生拾起盘中的一粒花生,轻轻一弹,花生敲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醒了沉浸在欢愉中的男女。
“谁!”帷幔里探出一颗头来,周绪乙与之相视,一个震惊,一个惶恐。
“张苟!”周绪乙咬牙切齿,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走上前去,一把扯下帷幔,果真就见惠氏惊慌失措的拿被褥遮挡住自己寸丝不挂的身*******夫**!奸夫**!”周绪乙额上青筋爆满,指着张苟和惠氏破口大骂,惠氏顿时泪如雨下,忙不迭抓住他的衣袖,哭喊道:“郎主……妾知错了,妾知错了……”
“贱人!你松开!”周绪乙拂袖,转身就要走,惠氏却将他的衣袖死死拽着,因而被他拖下床,她索性跪地,牢牢抱住他的腿,哀求道:“郎主,妾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待你不薄,吃的穿的用的都给你最好的,可你居然背着我找姘头!你果真是出身低贱,不知廉耻!”周绪乙气得浑身发抖,惠氏后悔莫及,痛哭流涕。
可张苟却是恨恨的盯着周绪乙,他陡然拔了惠氏头上的簪子,大呼:“你去死吧!”话音未落,簪子便笔直的插进了周绪乙的后颈,周绪乙应声倒地,惠氏怛然失色,尖叫一声,而后也跟着直挺挺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