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苟眼睁睁的看着周绪乙和惠氏相继倒下,心中已是怔忡,他反应过来,颤抖的伸手去探了探周绪乙的鼻息,确信他已断了气,就慌慌张张的拔下簪子,手忙脚乱的掰开惠氏的手,将簪子放在她的手里,伪造其谋杀亲夫。
他低头看着昏迷的惠氏,说道:“你与我通奸,总归是要受妇刑的,到时也活不了,不如就代我背上这杀人的罪名,也算是感激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疼惜。”
说完,他就紧忙穿上衣服欲要逃走,可谁曾想,他走到门口正要出去,竟与萧赜迎面撞上,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位眼生的郎君,此二人各有一随从。
“张苟?”萧赜见是张苟,颇是诧异,问:“你为何在此?”
“下官……下官……”张苟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他此时已然懵了,他杀了周绪乙,嫁祸惠氏,本是想与此事撇清关系,全身而退,未料竟在此碰上太子,这下恐怕是逃不掉了。
这时杨庚秀亦从雅间里出来,见萧赜和谢徵站在天字一号房门口,他便也跟着过来,却惊见张苟衣衫凌乱的站在门内,二人相视,杨庚秀忙收回目光,生怕被萧赜看出端倪来。
萧赜见张苟语塞,又追问:“张苟,究竟发生何事了?”
“没…没有,”张苟仓皇,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时间便语无伦次,说着,就给杨庚秀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带萧赜走,杨庚秀会意,忙对萧赜说道:“殿下,咱们不是说,出来找周仆射么?”
张苟闻言才知原来周绪乙是随他们几个一道来的。
萧赜正要回杨庚秀,谢徵便抢了话,“适才听到周仆射叫喊,似乎就在这房内,中执法,您可见过周仆射?”
“没有!”张苟态度急切,显得格外果断,谢徵打量着他,他亦打量着眼前这位眼生的郎君。
“中执法,冒昧问一下,您为何会在客栈留宿?还衣衫凌乱?”
张苟无话可答,谢徵冷眼睨着他,似笑非笑,“中执法,您既是说没有见过周仆射,不介意谢某进去看一眼吧?”
萧赜愈发觉得不对劲,看张苟这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样子,分明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谢娘子说的没错,适才听到周绪乙叫喊“奸夫**”,就是从隔壁房里传出来的,恰巧张苟就在这房中,恰巧他又是衣衫凌乱。
“这位郎君大可进去搜查,张某自不会介意,”张苟靠着门边,给谢徵让了路,谢徵才跨进门,他陡然伸手猛推了她一把,而后又撞开萧赜,往外冲去,玉枝眼疾手快,一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