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按律当斩。”
县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又见彭越满脸凶相地看着自己,生恐他再对自己动手,舌头打了个颤,忙道。
“大人!”
那恶差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失声喊道。
他原是为了保护大人啊!
他原是为了替大人分忧!
他原是为了保全衙门的名声,不可随意让宵小之徒藐视公堂!
却不想,大人竟如此爽快地将他弃了。
“听见了?看你这样子也是个做差头的,却枉顾律例当堂行凶,若非彭某有些功夫,只怕此刻早已成尔刀下亡魂!”
彭越怒道,一双凌厉的眼射出寒光,捏着差头的手加了力道,骨头破碎的声音传来。
差头吃痛,却咬着牙一声不发。
许是此刻也自知救不回命了,看向彭越的目光逐渐涣散。
“大人,想不到原来您竟是如此做官的,彭某今日真是见着了,不光偏袒这奸商,还不听证人供词对原告滥刑!”
彭越不再看这已失了魂灵的差头,将他狠狠扔在地上,转向了县官,语气轻蔑。
那县官尚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完全回过神来,又听得彭越这样指控自己,生怕他去给知州告了状,忙哆嗦着起身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住彭越的腿。
“彭先生,彭先生,下官知错了,是下官一时糊涂,误信了谗言,下官今后再也不敢不查清事实便下决断了!”
“可,可那李掌柜脸上的伤,是这差头打的,下官可没有下这背时命令……”
县官话音未落,先前撒泼的妇人见有人做主,便扯着嗓子开口了:“谁说的没有?我可亲耳听见、亲眼瞧见了!这县令将生死签扔到地上哩!”
接着,跪地的百姓皆附和起来。
“就是,我们都瞧见了!”
“大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因李掌柜说了两句大实话,便恼羞成怒了!”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官商勾结!”
人人都在啐口水。
那县官因恐惧过度,早已忘记了确实是自己下的命令,经众人这一提醒,才又想起来,身子哆嗦得更加厉害,抱着彭越大腿的手也收得更紧了。
“是,是,是下官记差了,正是下官下的令,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今后再也不敢乱扔生死签了,还请彭先生和李掌柜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这次!”
县官还在毫无尊严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