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掌柜,本官不追究你方才顶撞之罪,你说洪掌柜哄抬市价,又说那饼子的进货价格只有半文钱,有何证据?”
县官自知若是此刻说起李记铺子被砸一事,定会让彭越怀疑,故将问题引到市场上来。
“回禀大人,民女自是有证据,民女的货尽是从那李家村进来的,与洪掌柜家卖的饼子是同质量的,民女铺子里还有进货单的单子,上面明白写着进货的价格。”
“你说与洪掌柜进的是同一种饼子,又有什么证据?”
县官不依不饶。
“大人,草民买过洪记和李记的饼子,问道一模一样!”
有人这样喊着。
“肃静!肃静!公堂之上,本官没问到你们,岂有你们说话的份!”
那县官生恐更多的实话被彭越听了去,忙拍下惊堂木喝道。
为李英云说话的也噤了声,不敢再言。
“彭秀才,是本官的失职,让秀才见笑了。”县官又冲彭越拱手。
彭越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李掌柜,方才本官的问话,你可有应答之语?”县官满以为拿捏住了李英云的七寸,得意洋洋。
“回大人,李家村村民皆可为民女作证。”李英云挺直了腰背,“因民女便是李家村的村民,当初李家村将紫菜饼送到洪记铺子里,也是民女与洪掌柜签下的条约。”
此话一出,县官也惊了。
事先那差头告诉他洪记与李记起了争斗,请他为洪记做主,却没有说到这一层的关系。
他还记得知州夫人时常去李家村,若是这些闲话传到了夫人耳朵里……
再细看李掌柜时,县官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因李英云与那日陪在知州夫人身边的小女子甚是相像,只因上次那李英云头上围着纱布,与今日的面貌相异罢了。
想到此,县官忙翻起自己手上告状书,随即,目光落到了原告的名字上。
李英云。
没记错的话,上次那女子,便是叫这个名字了!
不得了!自己竟开罪了知州夫人身边的人,还命人掌掴于她!
“洪掌柜,李掌柜所言可是如此?”
忍下怒气,县官已决心将罪过推到洪掌柜身上去。
那洪掌柜见县官大人忽然态度大变,心头一时更急,却不得不认下:“回大人,正是如此,但草民也是应着市场的价格来卖的饼子!若非这李掌柜过来搅坏了市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