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第二日一早就便醒了,倒也不是睡不着,而是那手着实有些疼。
沈槐不是个安分的人,睡觉时总是喜欢翻来覆去地闹腾,不免就蹭到了伤口。
于是一大早沈槐就被痛醒了。
看着自己那缠满绷带的左手,沈槐忍不住骂了一句。
若不是她腿脚不便,来不及躲闪,又怎会出此下策,徒手去抓剪子。
只希望乔白等人能尽早找到那几味药材的下落,医治好她的腿才是,免得让她次次都因此受制于人。
“姝儿,姝儿。”沈槐披散着头发坐了起来,哑着嗓子对门外喊道。
姝儿向来是天没亮就起身的,现在一听到沈槐的呼声,立马推门走了进来。紧张兮兮地看着沈槐,“小姐,可是伤口又疼了?”
沈槐看了眼自己那手,为了不让姝儿担心,还是掠过这个话题,只说是自己饿了,睡不着。
姝儿将信将疑地看着沈槐,“那小姐且先等等,我去厨房将早膳端来。”
沈槐咂咂嘴,让姝儿去了。
等到姝儿离去后,沈槐面上的冷静才卸了下来。
她皱着眉打量起自己的左手来。
沈槐尝试运上了几分力气,随后她就感受到左手掌心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
沈槐在心底暗暗咒骂了几声。
她迟早把那幕后之人抓出来,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小姐!”姝儿刚端着早膳进来,就瞧见沈槐正解着左手掌心上的纱布。而那纱布上已经浸染了不少的血渍。
姝儿赶忙放下手中的托盘,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沈槐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姝儿眼见着横亘在沈槐掌心处那道伤疤不停地往外渗血,当下就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扑到一旁柜子处,翻箱倒柜地找起干净的纱布和止血的伤药来。
沈槐倒是没有姝儿这般大惊失色,反而在旁边冷静地提醒起姝儿来。
“那纱布和伤药昨夜被步摇放在了最底层的一个小匣子里。”
姝儿下意识地朝沈槐看去,再瞧见她手心上那道伤口后,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手底的动作再次慌乱起来。
在姝儿拿着干净的纱布重新替沈槐包扎的时候,沈槐忍不住出声说了一句,“这事就不要告诉齐凛了。”
她怕他知道了,心底又该暗自自责了。
昨晚齐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沈槐还是能从他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他心底还是对于自己还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