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凤紫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却待思绪全然回笼,她反手蓦地从他掌心挣扎而出,随即大退几步,满目复杂的朝君黎渊凝望,“太子殿下这是作何?”
君黎渊陡然停了步子,蓦地回头,顷刻之际,那双漆黑的瞳孔便径直迎上了她的。
凤紫兀自镇定,分毫不避的迎上他的眼,继续道:“太子殿下突然而来,倒是惊着奴婢了。但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尽管与凤紫说,但若太子殿下想拖着凤紫走,许是还得给凤紫一个理由才是。毕竟,凤紫如今乃瑞王府之人,虽为王府侧妃,身份仍是无法与太子殿下比拟,但礼数尚在,太子殿下断不可毫无理由拉扯凤紫才是。”
这番话,她说得极快,语气中的硬气与委婉的施压之意也不曾掩饰。
然而这话一出,君黎渊却并未回话。
待得二人静默无声的对视片刻后,突然,他薄唇一启,终是回话道:“瑞王府非你所呆之处,本殿此番过来,是要带你离开。”
他这话说得极为直白,且瞳色又似极为深情,那番认真而又情谊厚重之样,着实让人心生摇曳。毕竟,如此翩跹儒雅的人这般深情重重,换作寻常女子的话,定是要满心娇羞倾慕,压制不得的。
奈何,他这番模样落得凤紫眼里,却并未在她眼里甚至心底激起任何波澜。
如今太过明白他的套路,太过深知他那深情厚谊的面皮下所夹杂的狰狞与冷情,是以,心知肚明之中,心境也不曾有所波澜与起伏。一切的一切,都全数了然,甚至于,此番这君黎渊的来意,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毕竟,这厮自始至终都是想夺得兵符,如今她云凤紫便是兵符的线索,这君黎渊啊,又如何能任由她成为瑞王的人,从而一心一意为瑞王办事。
思绪至此,凤紫微微勾唇,平缓而笑,“太子殿下又怎知这瑞王府并非凤紫所呆之地?许是太子殿下也知晓了,瑞王在皇上那里请了旨的,专程破例将凤紫这卑微的婢子封赐成了瑞王府侧妃,这份飞上枝头的殊荣落在凤紫头上,凤紫心生愉悦,自然是不愿离开的。”
君黎渊瞳色起伏,脱口的嗓音也极为难得的变得紧蹙与阴沉,“你难道还会在意所谓的侧妃虚名?倘若你当真在意这些名声,当初你在东宫养伤时,便不会有意离开了。”说着,话锋一转,语气颇有几许急促,“凤紫,此番不是闹情绪之时,便是你对我有所仇恨,自然也不是该这时候与我作对。瑞王有意利用你,你呆在瑞王府仅会被算计,他绝不会让你善终,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