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厉王?”
叶渊极为自然的垂眸下来,幽远无波的道:“本国师是否救厉王,自也不必与你言道。你此话既已带到,若无其事,便速速出去。”
这么快就要将她打发走了?
且瞧叶渊这淡定模样,似对萧瑾出事之事全然不愕,甚至也毫无焦急与搭救之意,如此,这叶渊心底究竟存的是何心思?
凤紫面色逐渐深了半许,目光也在他面上肆意流转,并不打算离开。
她立在原地沉默片刻,才平缓柔和的道:“凤紫本是为了厉王而来,满心焦急,若国师不能给凤紫一个答复,奴婢岂能消下心底的焦急,犹如无事人般离开?”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语气也逐渐不深不浅的夹杂了几许认真,“是以,凤紫斗胆再问,国师对厉王爷,究竟救还是不救?”
叶渊面色逐渐沉了半许,“本国师曾记得,你对厉王,并无关心之意,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并无情义。怎么,而今见厉王有难,你竟会冒着在大街上抛头露面之危,专程入国师府求本国师救厉王?”
他嗓音依旧幽远,却也极为难得的探究十足。
这话入耳,凤紫倒是猝不及防的微微一怔,未料这人会突然转移话题。
她兀自沉默片刻,便按捺心神一番,微微而笑,懒散柔和的道:“凤紫如今在厉王府寄人篱下,终归要依靠厉王爷而安生立命。是以,厉王爷若是出事,凤紫自然心紧。更何况,厉王爷可不比某些心硬如石的人,厉王虽看似冷冽,实则却并非太坏,更也不会对人赶尽杀绝,是以,既是厉王厚待凤紫,留凤紫性命,凤紫对他,自是心生感激,衷心不二。”
叶渊冷哼一声,“虚假之言,也望搪塞本国师?”
凤紫眼角一挑,轻笑而道:“国师若觉凤紫这话是在搪塞,国师尽可不信。只是凤紫对厉王,的确在意,是以也望国师体恤凤紫一片焦急之心,好生告知凤紫,你是否愿意入宫救厉王。”
这话一出,叶渊并未立即言话,他那骨节分明的指尖再度微微而动,开始逐渐再度在棋盘上落了棋子。
凤紫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心底也漫出了几许无奈。
只道是,与叶渊这厮对话,无疑极累。只因这厮的心性也极为冷情跳跃,心思深厚,全然并非她能揣度的。
思绪嘈杂气氛,凤紫也未打算再催促,她仅是安然立在原地,静静凝着他。
说来,他都能耗在这里,她自然也不怕耗。也只望那宫中那萧瑾,能强行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