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奴婢便是不知了。只是当日国师的确是如此言道得罢了。又或者,奴婢这脸上的红肿,的确是长年累月都不曾消却,想来因持续得太久,红肿的病情极重,是以便难以抑制与攻克了。”
这话一落,君若轩那懒散悠然的嗓音瞬时而来,“呵,偶尔之际,觉得凤儿姑娘极是倔强愚昧,不识时务,但偶尔之际,倒也觉得凤儿姑娘不长记性,容易让人心生不悦。”
凤紫瞳孔一缩,“奴婢历来不太会说话,可是奴婢方才之言哪里不妥,惹王爷生气了?”
她嗓音依旧极为恭敬,语气,却掩饰不住的增了半许拘谨。
待得这话一出,君若轩便慢腾腾的出声道:“本王方才,可是与你说过本王不喜你在本王面前随意应付,虚意逢迎?”
凤紫面色再度一变,低垂着头,未出声。
周遭气氛,也突然再度的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之中,紧张而又厚重。
待得半晌后,沉寂压抑的气氛里,君若轩薄唇一启,再度出声,“国师此人品性如何,本王岂还会不了解,是以国师是否当真会为凤儿姑娘看脸或治脸,本王会猜不到?凤儿姑娘虽冰雪聪明,甚得本王之心,但若太过使些小聪明虚意应付,或是刻意在本王面前言谎,自也绝非是明智之为。”
他语气悠然缓慢,虽是兴味邪肆,但却不怒自威。
凤紫心底越发一沉,一股股复杂与怅惘之意,也再度抑制不住的在心底蔓延。
她终归还是斗不过这君若轩,更别提要在他面前作戏与言谎,而今被这君若轩毫不留情的拆穿,虽在意料之中,但心底深处,终归是有些紧然与怅惘,并不好受。
思绪,再度开始翻腾起来,凤紫兀自沉默,满心嘈杂,待得片刻后,她暗自咬了咬牙,低低而道:“王爷虽知国师品性,但也并非与国师日日相处,深知国师心性才是。而国师,虽表面看似清冷,但却心怀仁慈,是以,在人后之际,国师偶尔也会对身边之人良善,亦如,会主动瞧凤紫面上的红肿,从而对奴婢言道建议。”
这话,无疑是她强行按捺心绪的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既是言谎,总得持续下去,也总不能在这君若轩面前妥协与自拆谎言才是,若是那样的话,她许是会比言谎死得更惨。
待得这话一落,君若轩却是并未出声言话,便是不用抬头,也知这厮正静静凝她,且蔓延的邪肆与威胁。
凤紫心底有数,依旧是静静垂头,就不抬头朝他扫来一眼。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