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至此,凤紫心底鄙夷重重,但却并未在面上太过表露。
却也正这时,君若轩那柔腻邪肆的嗓音,也顺势悠然而起,“上次在瑞王府中,本王便让你好生医治脸上的红肿,但而今瞧来,凤儿姑娘面上的红肿并无半许变化,怎么,凤儿姑娘是遵循本王的话医治了,但却并无太大效果,还是,根本就将本王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全然不曾医治过你脸上的红肿?”
他问得极为直白,语气微卷调侃,但嗓音里的威胁与质问之意却是分毫不掩。
凤紫静静垂眸,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按捺心绪一番,低低而道:“王爷,奴婢这脸,的确极难医治,这两日国师也曾为奴婢看过脸,只觉无药可医,是以……”
思绪翻腾之下,凤紫仍是选择言谎。毕竟,在这君若轩面前,总不能极为淡定直白的说她根本就忘了他的话才是,是以,此番之下,也只得言谎而为,只奈何,未待后话全数落下,君若轩便轻笑一声,挑着嗓子出声打断道:“凤儿姑娘是说,国师这两日,曾亲自为你看过脸?”
凤紫下意识的噎了后话,默了片刻,淡定点头。
君若轩慢悠悠的道:“是吗?国师能为凤儿姑娘看脸,倒是极为难得呢。毕竟,而今放眼这大昭上下,自也是找不出一名女子能有如此殊荣被国师诊治过,只不过,国师当真是说凤儿姑娘的脸,无药可治?”
他嗓音略微挑高,那邪肆张扬的语气,也不曾掩饰的卷着几许调侃与兴味。
一听他这般兴味的话,凤紫自也是知晓这君若轩并不信她的话,只不过,话已说到了这种程度上,开弓已无回头箭,是以,无论如何,她云凤紫,都该将谎一直延续下去。
无论这君若轩信与不信,她都得如此应付才是。
思绪至此,凤紫面色也稍稍沉重了半许。
待得片刻后,她开始平缓恭敬的道:“的确如此。国师当日,的确是说奴婢这脸上的红肿已是持续多年,难以医治。”
这话一出,君若轩便再度兴味盎然的笑出了声来,“国师医术本为高妙,竟连凤儿姑娘面上的红肿都治不好,说来倒也是有些令人不可思议呢。毕竟,听说上次厉王爷病入膏肓,国师便凭高超医术将厉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怎这次,竟连凤儿姑娘面上的红肿,都治不了?”
兴味懒散的话,无疑是处处都在调侃与怀疑。
凤紫满身微僵,目光也陈杂得厉害,待沉默片刻后,她再度恭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