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想在苟且而活,但夹缝中生存不易,也望,大人大量甚至心怀天下的国师,能稍稍体谅凤紫。”
这话,她说得极为直白坦然,语气也极是挑高,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幽远与厚重。
刘泉终归是呆站在一旁,整个人都被凤紫这几番挑高的言话吓傻。
然而即便如此,沉寂无波的气氛里,凤紫面前的这道雕花木门,仍是纹丝不动,而屋内之中,也毫无任何声响。
半晌,凤紫终归是皱了眉。
待得正暗自思量是否要继续唤门或是敲门之际,突然之间,身后不远,顿时有拍掌声乍然而起。
瞬时,凤紫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下意识的回头一望,瞬时,瞳孔一缩,面色一沉,整个人,也彻底的戒备开来。
此际,那不远之处正立着几人,而那当前之人,则是满身紫袍,墨发高束,整个人颀长修条,儒雅风华,然而那人的面容,虽俊朗,但却独独勾着邪肆笑意,那双深黑的瞳孔,也兴味盎然的朝凤紫望着,似是满含戏谑与鄙夷,邪肆兴味十足。
君若轩!
瞬时,心底浮出几许讶异与冷沉,只倒是,果然是冤家路窄,这君若轩,着实是阴魂不散。
她云凤紫这才不过稍稍消停半日,这君若轩,竟又凑到她眼前来了呢。
“看来,凤儿姑娘对国师倒是极为在意呢,此番一腔肺腑之言,怜然之词,甚至连夹缝求生之意都言道而出,听着倒是叹息悲凉,令人心生怜然。”
正这时,君若轩薄唇一启,悠然缓慢的出了声。
他嗓音微微的有些挑高,脱口的语气,则是邪肆兴味,鄙夷调侃。
待得这话落下后,他便慢悠悠的往前,懒散朝她行来。
凤紫如临大敌的观他,纵是心底发沉,满身戒备,但也不曾在他面前表露得太过明显。
她强行按捺心绪,仅是静静的朝他望着,待得君若轩终于站定在她面前时,她缓缓垂眸而下,唇瓣一动,恭敬而唤,“奴婢拜见王爷。”
君若轩轻笑一声,“凤儿姑娘都与本王这般熟识了,这些虚礼,日后便可免了。”
说着,目光朝前方那道紧合的屋门扫了一眼,随即便再度朝凤紫望来,悠然邪肆的道:“方才便闻凤儿姑娘正对国师的屋门独白,一腔话倒是令人怜惜。只不过啊,国师怎就突然铁石心肠了呢,竟让凤儿姑娘一直独站在这门外,浑然不理。”
凤紫缓道:“奴婢方才之言,不过是随意而道罢了,倒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