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与我消遣而已!”
婉儿不去看他,默默垂首,想说的话似乎每一句都不合适。
张昌宗用手臂环住她,戚戚然道:“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有尊神!那就只当可怜我如今的处境,与我虚情假意,我也绝不计较。”
“错过便是错过,走过的路没办法回头。”婉儿猛然推了他一把,厉声说,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从恍惚和动容中幡然醒悟过来。
他闪避着她的挣扎,又见她脸上有悬而未落的泪,顿时心一横:“我这辈子姓名已是与耻辱等同,但我不甘不愿,五兄与我不一样,他能忍,也能谋,可我只想有个陪伴我的人,而那个人最好是你。你若不愿意,大可以拒绝,可是一定会后悔。”
这浓重的要挟之意婉儿岂能听不出?她忧虑着究竟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被张昌宗掌握了,可想来想去思绪混乱,没有丁点儿线索。
他的告白无疑是感性的,这番算计又是精准理性的,婉儿矛盾着,也犹豫着。
张昌宗知道她心上松懈了,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他无心轻薄于她,但这巨大的宫城里,这接下来漫长的大半生,他都需要她。
婉儿在他的怀抱中愣了神,原来她同样寂寞,同样有着难以排解的愁苦。她看着他,所谓的一眼万年,大约就是这种感触。
就在门口,正有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他们,也不知看了多长时间,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踉跄在石阶上绊倒了。
这声异响使得房内之人有了警觉,婉儿拉下张昌宗的双臂,大步走到门前,只见一个女子以袖拭泪的身影正往远处奔去,在广袤的夜色下,看着极度柔弱和渺小。
“阿清!”婉儿疾呼,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微微颤动着。
她终于恍然,原来阿清藏在心上的人就是张昌宗,原来张昌宗用来当做筹码的正是阿清。
她回转身来,看着仍在原地无动于衷的那张脸,瞬时恨意涌了上来:“为什么是阿清?她心思最为简单,是个无辜的人。”
“这宫里还有简单无辜的人吗?”张昌宗并无悔意,“阿清是个好姑娘。”他轻描淡写地说,“喜欢我的人里除了风情万种的,便大多是这样朴实无华的。”
婉儿受到了莫大的戏弄:“我还差点儿信了你,你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的喜欢?”
“我喜欢你并不假,但你同她们都不一样,我必须求个保障用以禁锢着你的心,眼看着你和武三思越来越亲密,我嫉妒极了,不能忍受,因此才想着要用点儿非常手段……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