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猜疑大战,最终以没办法有结果而告终。
毕竟陆世钧和团子在动手之前,就堵住了随山宗所有可行的路,最后正好赶上林玖出关,连着臧天清都一锅端了,现在只有一个卿泉的随山宗是孤掌难鸣。
哪怕卿泉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都串了起来,哪怕再进一步就能揭发所谓的真相,也不敢再往下走了。
若是刨根问到底,潜山宗或者柏亦央最后所承受的损失,远没有他自己来的大,而作为食物链的最底层,卿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东昀离开,墓城就不再是之前那个墓城了,莫名的,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带上了一丝抹不去的怅然。
所有人看着东昀派弟子们的背影,现场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孤寂的静默,每个人眼中的背影都有着不同的含义。
最终还是只能目送东昀远去——他们将在柏亦央的带领下探索崭新的世界和可能性。
“本座还真是轻看了他。”
最后,温怡君留下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转身带着妙兮和娅嫣离开。
众人纷纷回到墓城中去,随山宗更不例外。
而在墓城宗门内等待着自家宗主满载归来的随山宗弟子们,并不知道随山宗的命运一夕之间扭转直下,除了臧元金。
先是为了保住禹非继续修炼的资格而动用禁术,又因为和林玖之间的约定向臧天清隐瞒了自己不愿意跟随出海的理由,多少违背了自己曾经许下的天道誓言。
两重打击之下,臧元金元气大伤,日后的修为更加艰难,恐怕是不能再见识元婴期的风景了。
为了调理伤势,臧元金小半年没有迈出长老阁一步。
但就在今天,臧元金动身进入了弟子阁,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走到底,两侧是一间接着一间的,放置着不同阶层弟子魂牌的房间。
随山宗鼎盛之时,弟子阁的规模数倍于此,但现在就连这么两排房间都摆不满了。
这条走廊的尽头,被重重禁制守护的,是随山宗最顶尖的几个人的魂牌。
有他的,有其他长老们的,他的禹非曾经也陈列在这里。
但今天他并非是为了缅怀禹非而来,而是为了印证一个猜想。
臧元金站在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外,双手在阔袖之下紧攥成拳,明明事情的结果就在眼前,他却突然间迟疑了。
万一,万一海上的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呢?万一是空欢喜一场呢?
迟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