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懂世情悲凉猖狂浮夸,每夜对天空星星说话,转眼不觉已十年,镜中人已添些许白发,不愿回忆需买醉,失去她方知后悔,人生从此黑白两色。这晚七月虫鸣惹人心烦想起她,她穿白衣亭亭玉立,她说话轻声满爱意,她撩起长发好似春风抚大地,她站原地我却离去,离去过往无她成追忆,成追忆。——张缄《追忆》。
或许每个懵懂的少年,心里都有一个美好的他或她,张缄心中的她,姑且叫她燕子吧,小时候张缄学会的第一首儿歌第一句好像唱的是:小燕子,穿花衣。
照进张缄心房第一缕光的女孩就叫燕子。
以张缄现在的眼光来看,燕子就是个瘦且文静的女孩,不算漂亮,是在以一群人中最安静的那个,她会抬着眼睛看着窗外,与现实的场景格格不入。
正因为此,她深深吸引了张缄。
张缄最后一次见燕子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要不就七八年前,自从去年体检报告上说张缄有轻度脑梗,张缄就对时间上就不敏锐了。
报告下来的时候,医生严肃的告诫张缄,不要纠结不必要的细节,要保持心胸宽广,不和别人抬杠,要时刻明确自己是脑梗患者。
七八年前的那天下午,阳光灿烂,和普通的日子没有区别。
张缄在凤城的大街上溜达,因为现在张缄实在回忆不起来那天因为什么事情出现在大街上,那就是溜达吧。
就在那么一瞬间,好像有一种秘密力量的牵引,好像上天安排好似的,张缄转头的那一刻看到了路对面的燕子,燕子不仅结婚了还怀孕了,挺着一个大肚子在行走,她依旧很瘦,走起路来依然是内八字。
她从凤城二中对面的玫瑰园酒店向东走到工商银行再转弯向南,直到消失不见。
她没有像电视里的桥段,在张缄看她的时候蓦然回首,心有灵犀是相爱的人之间相互调情的碰撞,张缄在她心中或已深埋或已遗忘。
在燕子离开张缄视线的整整一根烟的时间,张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燕子消失,他在阳光下一阵眩晕,恍然若梦,恍如隔世。
虽然已经分手多年,相见依然唏嘘怅然。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张缄和燕子家的距离大概有一公里,张缄第一次到去她家走了二千二百三十七步,差二十秒到九分钟。
张缄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认识燕子了,燕子那时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不怎么说话,说话声音小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