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能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来,瞧着她犹自在他身上扭动,哭笑不得地展臂将她揽倒在身前,下颌轻轻地抵着她头顶,哑声道:“坏丫头,你故意使坏,是不是?嗯?”
辰年不答,双手缠上他的脖颈,侧头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激烈而强壮的心跳,还活着,真好,他们都还活着。
他停了一会儿,心里有难言的羞涩,又带着一丝心虚与忐忑,小声地问她:“你还没要够,是不是?”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却听她呼吸渐渐匀长起来,他不禁低头去看她,见她竟是伏在他身上重又沉沉睡去。他弯起唇角,无奈苦笑,双手轻轻地将她拥住,借着昏暗的光线,痴痴地看她的睡颜。
她一直紧蹙的眉头已经放平,轻阖的眼帘遮住了那一双美目,却显得睫毛更加浓密纤长,仿若两把细密的毛刷,引得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来轻轻逗弄。她像是在睡梦中感到了痒,抬手挥开了他的手指,然后又如幼犬一般,侧着头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寻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微微嘟着嘴,如孩子一般睡去。
封君扬看得哑然失笑,心像是被浸入蜜中,甜而喜悦。她那嘟起的唇瓣太过诱人,惹得人想去亲吻,可他几次探头,都无法触到,只得遗憾地放弃了这一打算,心里却终究不甘,便就将这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辰年这一觉睡得沉稳了许多,他的心跳一直响在她的耳边,叫她感到安心踏实。可趴在人身上睡并不舒服,尤其是他的身体还这般坚硬。睡不得一会儿,她就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试图寻求一个能睡得更舒服些的姿势。不想一连动了几次,身下非但坚硬依旧,还渐渐火烫起来。
封君扬好似在历经炼狱之苦,她在沉睡,他却一直清醒。那原本沉寂下去的**因着她的磨蹭又再次抬头,他佛经念遍,却仍压不下那腾腾燃烧的欲火。可他又不舍得吵醒她,唯有自己苦苦煎熬。
天色快亮时分,他实在忍耐不住了,低下头轻轻地叫她的名字:“辰年,辰年??”
辰年在睡梦中被他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及发问,封君扬滚热的唇便压了过来,将她的话尽数堵回口中。他托住她的双腿,将她擎起少许,把坚挺沉入她的体内。初始时还想着克制,可欲望一经尝到滋味,便似出笼的猛兽沾到血腥,再不肯受理智的操控。
从轻浅到深重,从缓慢到激烈,辰年未及清醒过来,就又被他拉入了迷乱之中。他将她从身上推起,用双手握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托着她上下起伏,迫她接受他的热情。而她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