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众人商量着要将文凤鸣之事告知全寨,也好叫大伙知道谁是那内奸。众人正商议着,远处的小柳在叶小七怀里醒来,呆呆地愣怔了片刻,这才记起之前的事情来,急着要问一问叶小七父亲与辰年怎样了,可张了口嗓子却已是发不出声来。
叶小七瞧她急成这般模样,忙出言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小柳还不知父亲已死,她嗓子受伤,发不出声来,只能困难地用口型问道:“我爹和辰年呢?”
叶小七一时不知如何答她,不觉默了一默,小柳立时觉察出不对来,挣扎着要起身去看。小七如何敢叫她过去,忙揽住了她,慌乱中伸手去捂小柳的眼睛,急声道:“小柳,你别过去,你别看!”
小柳却是一眼看到了远处躺在地上的文凤鸣,惊骇之下,柔弱的身体忽地爆发出来极大的力量,竟把叶小七推倒在一边,连滚带爬地向着文凤鸣的尸体扑过去。
文凤鸣的脖颈被陆骁一刀切断,头颅滚出去很远,江应晨等人自是不会去替他寻回,小柳滚爬着将那头颅抱回,试图与那身体接在一起,可那断了脖子如何能接得上,试了几次之后,小柳终于绝望,伏在父亲身上大哭起来。
不管他做过怎样卑鄙恶毒的事情,不论之前他怎样拿她的性命去要挟别人,他都是她的父亲,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的父亲。
小柳哭得撕心裂肺,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这一副无声的画面映入众人眼中,便是再恨文凤鸣的人,瞧了也不由觉得心酸。
张奎宿看得愣怔,恍惚又看到那日的飞龙陉里一眼望不到头的老幼尸体,那被野兽拖去寻不回来的残肢断臂,看到破寨当天冲天的火光,寨中兄弟们的厮杀,各处如雨一般洒落的鲜血??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源自于他的一丝贪念,自以为可以重铸祖辈的荣光,自以为可以叫清风寨成为天下第一大“义寨”!
张奎宿越想越是愧疚自责,心神大乱,万念俱灰之下,不知是在感叹文凤鸣还是叹自己,连连摇头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必当初!”说完竟举手向着自己太灵盖拍下。他内力本就深厚,这一掌又是灌注了全部功力拍下,顿时便将天灵盖震碎,人也向着地上栽倒过去。
旁边的江应晨等人之前皆都被小柳引去了注意,待看到张奎宿突然抬掌拍向自己,惊骇之下忙都要抢上前去救,可哪里还赶得及,刘、赵两位头领靠得张奎宿最近,扑过去将将接住了张奎宿,失声痛呼道:“张大哥!你这是何苦啊!”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