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领冷笑道:“怎地没关系?父债女还,须得拿她的命来偿才行!”
叶小七听他这般不讲道理,一时大怒,正要与他争论时,却忽听得坐在一旁的辰年寒声问那头领道:“若是要小柳来偿命,那我刚才还费尽心机地救她性命做什么?”
那头领被她问得语噎,强自辩解道:“这是两码事。”
辰年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什么叫做两码事!你只记得文凤鸣害人之事?你难道就忘了那夜是小柳独身一人翻山越岭的逃回寨子报信了吗?再说就是今日之事,若不是小柳肯大义灭亲,你可能识穿文凤鸣的假面?没准你现在还奉他做大当家呢!”
八月十五那夜,文凤鸣煽动寨众要杀张奎宿,当时不少人都上当,这头领就是其中之一,还与单立坤等人一起向张奎宿动了手。眼下被辰年用言辞这样挤兑,那头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愧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江应晨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道:“辰年丫头说的有理,咱们都是七尺汉子,更该恩怨分明才是。文凤鸣有罪,但是小柳却无错,今天还全靠着她出面才骗得文凤鸣上当,咱们还要谢一谢这个深明大义的丫头。”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张奎宿与鲁嵘锋刚刚得了消息赶过来,瞧了一眼文凤鸣的尸体,又过来看了看辰年,说道:“好丫头,让你受罪了。”
随着父亲过来的灵雀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给辰年跪下了,辰年一时看得大急,忙喝道:“灵雀,你快起来,这是做什么!”灵雀那里却不言不语,只伏下身去给辰年磕头。辰年想去扶她,无奈自己双臂都暂不能动,忙与身边的陆骁道:“陆骁,你快去把她扶起来。”
陆骁也觉得这上来就磕头的丫头太过奇怪,伸了手去拽灵雀,却被她一下子甩开了。灵雀到底是给辰年磕足了三个响头,这才沉声说道:“辰年,我这三个头是替我爹磕的,多谢你替他洗清嫌疑。至于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回来的,再说谢字太过虚假。我只说一句话:天地为证,以后但凡用得到我,不论刀山火海,我鲁灵雀绝无二话!”
她话说得干脆利落,面容也是十分坚毅,陆骁瞧着不觉就挑了挑眉梢,问她道:“当真?”
灵雀闻言抬眼去看他,道:“不当真的话说它作甚?”她语气并不好,可陆骁却没和她计较,竟还扯着嘴角向她笑了一笑,说道:“你还不起来?打算要跪到什么时候?”
灵雀这才站起身来,却站到了辰年旁侧。那边江应晨等人瞧着众人都差不多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