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就是摆在那给人看的,还不如《金刚经》呢。就顺天府那群王八蛋,心里嘴上都不承认人家革命党,但占着人家革命党打下来的江山。”
裘移山赶紧上前把门关上,回来低声道:“隔墙有耳,这些话不能出去说,在家你也别说,万一有人捅到傅国栋那,咱们父子俩都得完蛋!”
裘谷波此时想起来了什么:“爹,我问你个事呀,傅国栋来的时候,身边不是带着两个警卫吗?”
裘移山道:“对呀,怎么了?”
“我觉得奇怪呀,那俩警卫穿的可是中山装呀,那是革命党的衣服。”裘谷波神秘兮兮地问,“傅国栋什么意思呀?他是准备承认南方的那个广州国民政|府了?”
裘移山摇头:“据我所知,那两人不是他的兵,是他花钱请来的募兵。”
“募兵?就是游侠?”裘谷波有些诧异,“等等,募兵,中山服,我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一个组织,叫什么玩意儿来着?”
裘移山替裘谷波说了出来:“堑壕。”
“对对对!堑壕!”裘谷波道,“爹,你也知道呀?”
裘移山叹气:“从山东到江浙沿海一带,早就开始通缉堑壕了,没用呀,今天张大帅通缉堑壕,明天陈大帅就雇堑壕办事,后天陈大帅通缉堑壕的时候,王大帅又开始和堑壕扯上了关系,以前傅国栋不也和其他大帅通电发文通缉堑壕吗?结果到头来,他也开始领着堑壕的人大摇大摆的出入各种场所。”
裘谷波沉默了,在心中捋着所有的线索,想试图找出所有事件背后隐藏的共同点。
思来想去,裘谷波还是想到了《金陵简》,于是问:“爹,你知道《金陵简》吗?”
裘移山明显脸色一变,但立即恢复正常:“没听过。”
裘谷波虽然点着头,但实际上已经将先前裘移山那突变的表情记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