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拿起卷宗:“爹,还有个奇怪的事情,你看呀,这是光绪年间留下来的记录,上面有夜昙花出现的第一个案子,里面说有个老鸨子在妓院里教训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妓女,结果呢,夜昙花从天而降,暴揍了老鸨子一顿。”
裘移山点头:“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裘谷波皱眉:“你看,根据老鸨子的说法,那个夜昙花当时虽然是从天而降吧,但她后来回忆,在夜昙花砸到她身上之前,她听到了有人惨叫,后来回忆像是夜昙花从屋顶踩滑了掉下去,砸在她身上一样。”
裘移山认真地听着,问:“有问题吗?”
“爹,一个高手,怎么会从屋顶上踩滑掉下去,还砸人身上呢?”裘谷波一脸的不解,“这不是扯淡吗?而且所谓的暴揍老鸨子,用的是旁边的鸡毛掸子,你见过谁用鸡毛掸子当兵器的?而且打得毫无章法,没有任何套路。”
裘移山皱眉:“女人嘛,说不定就是那样的。”
裘谷波又抱起旁边的一堆卷宗:“还有后面这一系列的案子,打老婆的屠夫被夜昙花暴打之后扔进粪池,抢了老婆嫁妆去赌博的王八蛋被夜昙花扒光了,强迫在大街上裸奔,最奇特的是这个,有个男的娶妾之后,不亲近正室,还辱骂正室,结果某天发现自己正室被夜昙花掳走,还留下书信说,等到他珍惜正室再将其送回,这个男的见信大喜呀,认为夜昙花帮了他大忙了,谁知道夜昙花几天后再次返回,和正室一块儿把他暴揍了一顿,打了整整半个时辰,最后在夜昙花的劝说之下,夫妻两人抱头痛哭……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呀?这夜昙花有病吧?”
裘移山面无表情地喝着茶。
裘谷波扔下卷宗:“爹,这些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案子吧?这什么侠盗,一开始管的全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闲得没事做呀。”
裘移山点头道:“所以嘛,我们才肯定夜昙花是个女的,她所谓的自称夜昙花呢,是因为昙花一现嘛。”
“还一现?六百多个案子,哪儿有昙花能反复开六百多次的。”裘谷波哭笑不得,“不过后面的案子就不一样了,什么抓通缉犯,抓贼,劫富济贫,私开粮仓。爹,咱们在这私下说呀,这个夜昙花就我来看,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总的来说,是个好人。”
裘移山皱眉:“好人坏人轮不到我们来定。”
裘谷波问:“那谁来定呀?”
裘移山端起杯子:“律法。中华民国暂行新律刑。”
裘谷波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