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不要再买A股了,你为什么自作主张?问我现在怎么办?难道需要我对你负责?”他扶额,沉沉叹一口气,“清仓,买美元,嗯,不会再涨了,马上‘阴跌’……”他说着,抬眼看见陈依,便甩下一句“爱信不信。”便挂了电话。
她看着他走向自己,窗帘外的天空还未完全漆黑,仍有一抹红色的云朵在缓慢移动,她突然浑身一松,倒进他怀里哭起来。
白祁于是把她抱到床上,任她枕着自己的肩膀哭,柔声细语地问,“累了吧?饿不饿?等你哭完了,我们去吃饭,我找到了一家很好的饭店,你这些天都没好好吃饭,瞧瞧这瘦的。”他用手指拨开她凌乱的发丝,轻轻触摸着她尖细的下巴,担心地说,“我请你好好照顾我宝宝的身体行吗?你不心疼,我心疼。”
“我好害怕,我怕我没有爸爸——”陈依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口,眼泪顺着脸颊灌进自己的嘴巴里,哭得撕心裂肺,“白祁,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爸爸有事……”
“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白祁眉头紧锁,不断用手掌抹去陈依脸上的泪水,却怎么抹也抹不干净,反而像是挖掘出了一个泉眼,他的心脏也被陈依的情绪给牵扯得一阵阵发疼,虽然他的父母坐牢了,但他却从来没有做好生离死别的心理准备,这一刻见到陈依的绝境,他也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一句句重复,“一定会好起来的。”
3
陈阔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能坐着大口吃饭,和周碧云及陈依滔滔不绝地抱怨,说他想回家,在医院越躺越不行,就不该上医院里来,平时在家里他好端端的,跟没事人儿一样,他不抽烟不喝酒,什么癌症都是假象,根本就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当他情况不好的时候,他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陈依,像是在无声地念叨着千言万语的道别信,这一幕最叫陈依害怕,但她还得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回以微笑,以此稳住爸爸的情绪,示意他千万别胡思乱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当白祁来探望陈阔的时候,他会以使不上力气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白祁看着他苍老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和正在输液的针头,似乎能感应到他想说的话正在通过皮肤流动到他的耳边,他正在对他说:“陈依就拜托你了。”
白祁回以用力的握手,对他一次次重复,“我知道。”
肿瘤切除手术之后,医生安慰陈依一家人病患的康复前景还算乐观,结果第二天,陈阔就被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