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黑漆漆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是个小鱼篓。
“小殿下?”芙蕖发现她站住不进去,抬眼一瞧,“咦?这窗子怎没关?大冬天的真是……”
“芙蕖先别进去。”
初月晚拉住她。
“怎么了殿下?”
“我……忽然想吃点夜宵,去小厨房说一声吧,我在院里玩会儿。”
芙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初月晚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她便没办法,疑惑地绕去小厨房了。
初月晚看着她走,松口气,回头看着树上。
“这次为什么来找我?”初月晚问道。
睚眦面具从光秃的树杈间露出来,月光照在上面泛起一片惨淡的青白。
“你为何收留那女人?”裘鸣蹲在树上问。
“与你无关。”
听她难得冷淡,裘鸣很有兴致地从树上跳下来,站在院墙的阴影下。
初月晚一点也不怕他,从容不迫地走向镜花园,坐在里面花圃边的石头墩子上,和他面面相觑。
“你不问问我,为何问起那女人?”裘鸣在树影下时隐时现,“或许我们是同谋。”
初月晚:“办完事就把同伴丢下,不顾死活的‘同谋’?”裘鸣冷哼。
“她不是。”
初月晚笃定,“就算有这种可能,现在她也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你觉得你能掌控这些人?”裘鸣问,“人心是最靠不住的,随时都会欺骗和背叛。”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初月晚说,“用不着你指指点点。”
“真是个小姑娘。”
裘鸣略带轻蔑。
初月晚学着他的语气轻轻“哼”了一声。
“你自己活在阴谋中,不相信别人是你的选择。”
初月晚正襟危坐说,“而我的生活里,充满了对我好的,保护我的人,我也选择相信和保护他们。
就算有一天可能遭到背叛,我会伤心,但我不会后悔。”
裘鸣许久无话。
“不过,这次我也正想见你。”
初月晚说,“你上次在我们掉进河里之前说,你这次是帮小舅舅的。”
“你还记得?”裘鸣反问。
“你说要是别人先动手,你报仇就没有意思了。”
初月晚确实还记得清楚,“也就是说,你知道什么人要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