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溶月羞恼道:“要去便去,谁管得着你了。”扭身离去。
方仲永还要再假意推搪一下,曾晔道:“再敢多话,就真不带你去了啊!”方仲永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跑了。
晏溶月向王氏撒娇道:“娘,您看他们几个,听到去那样的地方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您也不管一下!”
王氏说道:“男人都是这个德行,总以为外面的才是好的。但是你又不能管束的太严,真要是让夫君讨厌了你,那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了。你放过纸鸢吧,线太松了飞不高,绷的太紧了却又容易断了。其间力度还要仔细揣摩才是。”
不提晏溶月在刻苦学习驭夫之道,晏居厚四人已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奔向了广阔的大草原,呃不,广阔的青楼。
扬州自古出美女!南朝文人鲍照在《芜城赋》里说“东都妙姬,南国佳人,蕙心纨质,玉貌绛唇”。俗语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扬州地处长江、运河交汇之地,景色宜人,气候温和,不仅风光绮丽,且人物妖娆,加之饮食恬淡,故女子肤色多细腻、白皙而微红,正所谓“钟灵毓秀”也。这样一方水土养育出的女儿,也多是水灵灵、翠生生,如雨后海棠那一抹新鲜般透明。
但是,这是赞美的说法,方仲永以为扬州美女的出名其实是和青楼的兴盛关系更密切一些。毕竟,人家的女眷再漂亮,你也不能翻进墙去偷窥吧。若是被发现了,非得被当作采花贼打个半死不可。所以,即便别处也盛产美女,知名度肯定是不如经常抛头露面的扬州女妓的。
富商巨贾们也是历经花丛的老司机了,定要是绝色美人才肯慷慨解囊的。但绝色美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得的,多半是些寻常姿色的女子,练习些琴棋书画就冠以“才女”的称谓。若是容貌甚佳又能与一帮子“风流才子”相唱咏的,立刻就要被惊为天人,奉为“头牌”的。但归结下来无外乎两类,一是低端的,卖身不卖艺的,因为没有才艺;二是高端些的,既卖身又卖艺的。至于所谓的“清倌人”,仅仅只是因为你所奉上的缠头不够,或者是尚未到“梳拢”的时机。
于是乎,青楼的老板们为了生意就把自己家的姐儿夸得一朵花儿似的,客户们为了拔高自己的形象也把自己昨晚“临幸”的傻大粗黑的烧火丫头描绘成了洛水女神。更有那落魄的文人一番YY,编造出不重金钱而慧眼识英雄的青楼奇女子,将自己辛苦积攒的钱财赠与某落魄书生助其赶考,最终来个皆大欢喜的美满结局的故事。
但是,方仲永对此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诚然,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