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好不好?”
高挂的纱帘轻柔落下,挡住四面开阔的舱房,却不知连接着哪处机关,舱顶嗝嗒轻响,骤然大开天窗,露出一层糊窗的薄薄绢布,遮挡不住月色,透进一片清朗月光一片浩渺星辰。
她半阖着的眼猝然睁大,映出绢布上熟悉的笔迹熟悉的内容,浑沌的心尖登时一颤,恼羞成怒的摸索着拧上某人的耳垂,恨恨道,“寡虞哥哥,寡虞哥哥!你怎么这么坏!”
三年书信来往,他逼着她给他写酸文情诗。
此时此刻,那些羞羞的笔墨尽数都拓印在绢布之上。
一想到舱房内的大件小件,都是谢妈妈几个布置的,她被他揉碎的身子就止不住的一阵臊一阵燥,红艳艳像怒放的娇花。
偏声线破败而孱弱,入耳色厉内荏,毫无威慑,全似反复吟唱的娇嗔,“你怎么这么坏!这么坏!”
“不坏,不坏。媳妇儿,别恼,嗯?”他安抚她,重新压上她的颈窝,欺她最碰不得的弱点,沿着她脖颈脆弱的线条轻轻吻,轻轻哄,“你不知道,我在军中收到你写的这些字句,有多欢喜,有多中意。
天窗,只有天窗的绢布,不是谢妈妈他们弄的。是我,我让暗卫最后布置的。就是死,他们也不敢记在心里挂在嘴边。媳妇儿,好媳妇儿,不恼了,不羞了,嗯?”
他捧起她的脸,长指勾起彼此交缠的发,示意她看,看他尚且湿润的长发结上她的青丝,分不开松不脱,绑得牢牢的,“媳妇儿,你看,我们结发为盟,永世不离不弃,好不好?”
她的眼角似被他的话语烫伤,一跳又一颤,泛起粉粉柔柔的水光。
他让她咬他的发,停在骄兵已败的城门外,暗哑声线敲响终结战鼓,“李英歌,做我的妻,成为我的妻,我的人,可好,可好?”
她吟哦破碎,答不出话,只张开手勾上他的脖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和他对垒。
他单手抚着她,单手绕向颈后,寻到她的小手交扣在一起,掌心贴着掌心,薄汗传递着彼此的悸动,他如山岳临峙,带着她一起坠入深渊。
城池大破,钝痛噬心。
她不做挣扎,更不要他委屈收兵,紧紧握着他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流淌而下,坚定而轻柔的往下一按。
他士气大振,绷着身子微微撑起来,月光透过天窗铺洒满塌,落在她为他盛开的俏脸上,漫天星光汇聚一处,乘着月光撞进她的眼中。
她颤动眼睫,缀满星辰的双眼半阖半睁,对上他深邃凤眸,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