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轻声笑,退无可退也不想退,她学他欺近他,和他咬耳朵,“寡虞哥哥,我也好喜欢你。喜欢到……想把自己当做回礼,送给你,好不好?”
香软鼻息擦过他的耳廓,耳语蛊惑,像燎原的火,点燃他的身和心。
他哑声答好,去解她的衣襟,中衣之下还是中衣,解得他俊颜变黑脸,气急败坏的撕扯她,剥开来看清包裹着雪嫩身躯的奇怪小衣小裤,黑脸再变,无奈倒向小媳妇儿,闷声大笑,“媳妇儿,你怎么这样乖巧?是不是谁对你好,你都愿意言听计从?”
谢妈妈到底心疼她,怕她受寒,中衣套了一层又一层。
陈瑾瑜到底为她好,所以她忍着羞意,愿意穿那些开过光的奇怪内裳。
李英歌笑意融融,轻声答是,攀上他衣襟滑落的肩,不愿一味被动,“所以寡虞哥哥对我好,我也愿意对你言听计从。”
她的话像特赦令,换来他指尖恣意,四处游移。
他早已褪下甲胄,却仍是那个挥枪上阵的犷勇大帅。
他不喜“玉面杀将”的雅号,但确是面冷手狠的杀将,只是对上小媳妇儿,就成了温文尔雅、耐性十足的儒将。
他挥师而上,攀山越岭,薄唇和掌心所过之处温暖如春,转瞬又如灼热盛夏来袭,且战且退,时而激进时而和缓,率领她坠入花开花又败的四季,一时冲入九霄云端一时坠入阿鼻地狱,煎熬得她鬓角覆薄汗,呼吸起起伏伏,眼前绽开红的桃花白的梨花,耳边似错觉鸟鸣轻啼,潮涨潮落潺潺翻涌。
他牵住她软软的小手,缓而柔的往下退去,停在他为她而意动的地方。
他不莽撞,只有无尽的温柔。
她却溃不成军。
熟悉的某处今晚变得陌生,势均力敌到此为止。
她放弃主动,期期艾艾在他身下低喃相求,“寡虞哥哥,把灯,把灯灭了吧……”
没有灯光,还有月光。
她才惊觉,水波轻荡,将画舫荡进蒹葭深处,夜风拂过向水而生的蒹葭,垂下梢头倒向湖面,参杂其间的败落荷叶黑绿点点,有水蛙弹跳而上,呱呱轻叫,引得湖中鱼儿破水而出,无声开合鱼嘴。
往常是她持竿垂钓,戏耍鱼儿。
如今她却似溺水之人,叫水禽戏看。
她生出难言的羞怯之意,脸颊飞起深而烫的红云,不敢看船外水间,她仰起脖颈,伸手胡乱抓上某人埋在她身上的脑袋,五分呢喃五分泣声,“寡虞哥哥,纱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