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冷着声,“你新做的肚兜,借我用一下。”
做什么用?
李英歌不解。
萧寒潜一侧耳根却悄悄红了。
李英歌的脸也迟钝的红了,她眼睫狂颤,忙错开视线不看萧寒潜,躲在锦被里窸窸窣窣一番,再探出手来,掌心团着嫩黄缎料,扬手丢向萧寒潜。
她表示自己很大方,借一送一,新做的配套小裤子也一并褪下奉上。
萧寒潜稳当接住,错眼看清不单一件肚兜,险些一个趔趄。
所以,他的小媳妇儿,此时此刻窝在锦被下,只穿着小衣小裤,里面却是……
萧寒潜另一侧耳根也红了,只觉喉咙一阵阵腥甜,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怒瞪小媳妇儿一眼,起身下床,搓着脚步转进内室净房。
门帘后人影轻浅,没传出半点奇怪的响动。
李英歌拉起被子盖头盖脚,脑子里不时闪过他和她曾有过的画面,又似乎什么都没能想,小脸红通通的,不知是被子闷红的,还是被萧寒潜此刻背着她正在做的事,羞红的。
在她之前,他遵循水满自溢的自然法则,从来不曾自己解决过。
今晚是第一次。
还张口借用她的肚兜……
李英歌觉得自己有点坏,但她家夫君,好像比她更坏。
新做的肚兜至此报废,好歹经过这一晚,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李英歌默默为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肚兜点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趿拉着软布鞋的蹉跎脚步声。
李英歌探出头来,脸上红晕未褪,瞥着萧寒潜空空的手,细声问,“寡虞哥哥,我、我的东西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要逼死他,逼他回想刚才在净房里,他如何借着她的贴身衣物,想象着动作的,如何舒解自己么!
萧寒潜无名火起,居高临下的继续怒瞪小媳妇儿,“你还想洗洗再穿不成?我收下了。留作……纪念。”
最后几个字低得听不清。
李英歌瞠目,“登徒子!”
萧寒潜挑唇,“之前是谁扯着领口,半遮半掩得往我眼前凑的?论登徒子,我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李英歌结舌,咬着锦被不说话。
萧寒潜嘴角一翘,心下沉沉叹,面上十足无奈,倾身在小媳妇儿的脑袋上一吻,“磨人精,趁早睡。”
李英歌在被子下偷偷抿嘴笑,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