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都跟着动了一下,反手轻轻捏了捏李英歌的手心,教她道,“记得我的话,待会儿认亲照着规矩来就是,等我去接你,知不知道?”
李英歌甜甜的笑,“知道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媳妇儿乖起来这么招人疼?
萧寒潜强忍着才没有再逗她,嗯了声带上小福全儿,慢悠悠的撵上御驾。
“老夫疼少妻?”启阳帝居高临下的斜睨着萧寒潜,冷笑道,“朕倒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个儿女情长的!宫门守卫的禁军哪个不是高门里提拔出来的,宫里当差的哪个是聋子瞎子,你倒好,’疼’媳妇儿’疼’到宫里来了?怎么,嫌御史台没事干?”
御史台的言官巴不得多做点业绩,温柔乡英雄冢,这事儿放到皇子亲王身上,罪过可大可小。
萧寒潜不以为然,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启阳帝,懒懒道,“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您总不能让儿臣把人娶进门了就算完了,儿臣爱重她,再有皇祖母和姑母护着,对内对外,谁再敢欺负她试试?
至于那些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御史,这不是正好让儿臣多背一条骂名,您也好更加名正言顺的把儿臣’赶’去东北,为您做那些脏活累活。再说了,儿臣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论起红颜祸水,十几年来椒房独宠的明妃才是首当其冲。
启阳帝闻言脸色一黑,摸着下巴的手暴起青筋,险些抓下一把龙须,“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孽障!”
萧寒潜还真是属狗的,正要开口刺回去,脑中却莫名想起上回李英歌问起他属相,要他学狗叫的事,微张的薄唇不禁弯起来。
启阳帝见状一抖,暗骂儿子娶了媳妇儿心思越发难捉摸了,嘴里却嗤笑道,“你即早有打算,朕也不能撒手不管,让江中良跟着你去淇河。”
江中良是江德海的干儿子,也是江德海一手带出来的首席大太监。
这是怕他一人独大,放个人监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寒潜无谓一笑,“什么时候启程,您说的不算。儿臣回头得先问问儿臣媳妇儿,她说什么时候走,儿臣就什么时候走。”
启阳帝险些破口大骂放屁!
江德海在一旁听得冷汗直冒。
家事哪里比得上国事,国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乾王殿下这是明知道一时半刻走不了,故意拿话气皇上。
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爹。
虽然乾王殿下眼里从来没有皇上这个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