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腰,亲自扶起李英歌带到启阳帝近前,才袖着手退开。
李英歌心下讶然。
就听启阳帝温声开口,“小四媳妇儿,你是朕为小四选的,即入了乾王府的门,往后就要为小四当好乾王府的家,莫让朕失望。做好你的乾王妃,持身立正,恭顺温良,你好了,你在乎的人自然跟着得好。”
这是要她别因娘家败落的事,心怀怨恨?
放在这个时候说,略马后炮,却不似警告,反而似在为她的乾王妃身份撑腰。
这本该是为人婆母的皇后,该说的训诫话语。
李英歌敏锐的察觉到,皇后自带的冻人气压,似乎又冷了几分。
只是启阳帝如此“亲切”,她只得再次对自己下狠手,借着宽袖遮掩,又暗搓搓拧了自己一把,红着脸轻声道,“谨遵父皇教诲。”
启阳帝似乎很满意这一声“父皇”,不仅仔细翻看过李英歌敬上的扇套,还挪了下龙臀,摘下腰间玉佩,亲手递到李英歌眼前。
大概是随身携带多年,常常信手把玩,那玉佩通体润而亮,论起水头来倒是寻常,还不如陈瑾瑜送她的那块玉玦看着名贵。
李英歌暗暗挑眉,抬眼去看萧寒潜,却瞥见皇后身旁的琴姑姑脸色微变。
萧寒潜眸色微凝,对上李英歌询问的目光,才展颜道,“父皇给的,你接着就是了。”
李英歌乖乖点头,略一犹豫,没有将玉佩交给常青拿着,而是当场就系在了腰间。
启阳帝颔首,笑道,“很好。”
也不知是赞李英歌夫唱妇随好,还是说李英歌带上玉佩的举动好。
李英歌腼腆的笑。
等出了宗庙,萧寒潜有意放慢脚步,假作替李英歌抻衣襟,低声道,“这玉佩是皇祖父传给父皇的。父皇没有给皇兄,也没有给皇嫂,没想到却给了你。”
放在寻常人家,就是足以彰显地位的传家之宝。
没给太子、太子妃,也没给萧寒潜,却给了她这个嫡幼儿媳。
李英歌愕然,看了眼前方御驾凤辇上的启阳帝和皇后,撇嘴道,“父皇这是拿我当枪使,和母后打擂台罢?”
萧寒潜一愣,捏了捏李英歌的小鼻头,龇牙道,“鬼机灵。什么话都敢说。”
死都死过一回了,这天家深宫,有什么好怕的。
李英歌默默腹诽,拽着萧寒潜的袖口描补道,“寡虞哥哥,我只跟你说。”
“傻媳妇儿。”萧寒潜被她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