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转眼呼吸就绵长平稳。
萧寒潜听得无声大笑,探头见她睡得沉沉的,悄然收手悄然贴近她,虚抱着将人揽进怀中,轻吻她耳鬓散落的碎发,叹息低不可闻,“我的小狐狸长大了……好傻,好可爱……”
李英歌无所觉,睡梦中只觉热得很。
醒来才发现,萧寒潜学她弓起身子,大虾贴小虾似的排排睡,不热才有鬼。
“寡虞哥哥……”李英歌见他酣睡,自己也迷糊着,低低喊了一声,干脆不打扰他,自顾绾发穿外裳,轻手轻脚退出起居室。
外头天光大躁,算来不过睡了小半个时辰。
小福全儿和常青不动如山,见李英歌出来,听她要走,不多问不多看,一个去安排车架,一个抬脚跟上。
他们前脚走,本该忙得脱不开身的汪曲后脚飘了出来。
他早得了吩咐,径直进了起居室,打眼一看,本该酣睡的萧寒潜赫然盘腿而坐,面上哪里有半分睡意。
汪曲面露无奈,上前服侍自家王爷披上道袍,嘴里道,“您先前算计契约的事,小王妃可是看破了?”
小福丁儿不再隐瞒朝中动静,以李英歌的敏锐,能以果推因不足为奇。
不过,只看破了一半。
萧寒潜不答,伸手套广袖,清亮凤眸映着斜阳霞晖,闪烁如翩红春光,柔情几乎倾泻而出,“汪曲,我的小狐狸长大了,她说,她欢喜我。”
汪曲一惊又一喜,服侍穿衣的动作越发放轻,抢答道,“小王妃,很可爱。”
上回他一时愣神,一句话让王爷问了两次,是他失职,这一次自然不能让王爷再屈尊问询。
萧寒潜闻言勾起唇,眼中流光越发璀璨,他下床,剪着手踱步,看着汪曲,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是很可爱,也很傻。她怎么能突然说这种话,我都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对……”
说着脚步一顿,定定看着汪曲,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汪曲,我以前听人说心花怒放,只觉夸大其词。如今轮到自己,才知其言不虚。”
他心中开出花来。
一朵一朵,从她吐出“欢喜”二字起,直至此刻,已是漫心盛放。
他又开始踱步,似苦恼似无措,“汪曲,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回应她,什么时候回应她……”
汪曲怔怔然,默默掖着袖子,假作整理仪容,一颗老心却抖了三抖。
他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他家在朝堂上杀伐果决的王爷,怎么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