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她面前,没有一点心神失守的迹象?
她选在铺子里偶遇陆念稚,对陆念稚“下手”,为的就是能将事情闹开来,坐实她和陆念稚的关系。
只要稍有差池,拿捏主动权的就不是她了。
现在不是计较陆念稚反应和态度的时候,只要进了杜府四房的门做了陆念稚的妻,将来她总有办法让陆念稚回心转意,她有家世有美貌,陆念稚了解她后一定也会像她一样全心全意的对她,现在,要先将事情做满。
错失这次机会,她想要嫁成陆念稚的路只会更难。
唐加佳一瞬意定,转头去找大丫鬟,“暗示”还没送出去,就见门外突然闪过两道身影,听到动静的明忠、明诚闻声而动,只瞥一眼屋内情状就晓得事有蹊跷,明忠一使眼色,当下就制住大丫鬟,不仅没惊动铺子里的人,还钳制着大丫鬟“守”在门口,看起来一切如常,仿佛只是多了个明忠为主子在外待命。
明诚则几步跨入屋内,甩手就将唐加佳反剪着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经过吴五娘的事,已非第一次见识这种女子的阴私手段,当下就揪着唐加佳诡笑道,“唐七小姐最好老实点,你要是再闹出什么动静来,叫外头人撞见你和我拉拉扯扯的,我倒是不介意纳个商户的小姐回家做妾,我反正不亏,唐七小姐可要想好了。”
论起耍横来,明诚称第一,满杜府的下人中,大概只有同样性子跳脱的竹开能望其项背。
明忠看中的就是明诚这一点,他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大丫鬟,非常满意的看到大丫鬟越发煞白的脸色。
唐加佳的脸色亦是一片煞白,随即又恼又狠地涨的通红,挣脱不开明诚的钳制,羞怒的脸上泪珠儿掉得越发凶猛,强压下不可思议的惶恐,犹自不死心的去寻陆念稚,“四爷,我……”
“你几番偶遇我,是谁给你报的信?”陆念稚对明忠、明诚的应对即满意又放心,安然回坐桌后,一面运功平复药效,一面冷笑的看向唐加佳,打断道,“你生出这种龌龊心思的事,小七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
他冷静下来稍一琢磨,就将这段日子的不寻常之处串联到了一起,唐加佳频繁偶遇他之前,唯一见过长谈的人,只有杜振熙,而他的行踪,杜振熙只要有心,就能摸得一清二楚,除了杜振熙,谁还能给唐加佳行方便而不被他的人察觉?
与其说他气的是被唐加佳算计,不如说这一腔邪火,是着落在杜振熙身上。
而比之怒火,乍然翻腾的失望、苦涩更加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