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悄无声息的露出个笑来。
至于七少怎么女扮男装的,关她什么事儿,左右骆婆子是个有两把刷子的,谁知道骆婆子的刷子有多大本事藏得有多深,当年能打探到骆婆子,她母亲可是费了老牛鼻子劲儿的。
这世上,又不止她母亲是个好运又肯求人的。
江氏,可是比她母亲更具手段人脉、性子更果敢坚毅的人物。
大少奶奶想到这里,转眼去看她们藏身而对的方向,桂开和骆婆婆早就走了个没影儿,想来桂开不会原路返回,多半绕道顺着西墙穿过大花园,光明正大的出了二门,重新回了外院吧?
就算被她无意间撞破,被她误打误撞的窥破杜振熙的秘密,其实也不关她什么事儿。
她是腻味大吴氏的势利,看不上杜仁的糊涂杜曲的木纳,也有些不喜小吴氏太“能屈能伸”,更厌恶杜振益并那一屋子的小妾通房,但她只想过自己的自在日子,从没想过去争什么,更没想过去害什么人。
今天这事儿,就当是意外得来的乐子罢了。
大少奶奶眼珠一转笑容扩大,心中已然开始琢磨杜振熙身世秘密影响的人和事,倒将先前的烦恼不爽一扫而空,也无意将自己的发现透露给第二个人,三两句话就把楼给歪了,将方才的话题和猜测轻巧带过,扶着心腹妈妈道,“总归和清和院有关,刚才的事妈妈可别再提起,只当没看见罢了。”
心腹妈妈本也不欲多事,倒是操心起主子的子嗣,“可惜不能请老太太出面,让骆婆子再重新给您把把脉,要是能改一改先头那调养方子,倒是更妥当些。”
大少奶奶正脑补得欢乐,果断又把心腹妈妈的话给驳了,“你可别再惦记这事了。骆婆子那头牵着的是老太太呢,左右我已经有了福姐儿,其他事我只尽人事听天命,妈妈可别自作主张,一山更望一山高,可有完没完了?”
这话倒是又豁达又光棍,心腹妈妈闻言笑起来,能得大少奶奶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她也算放下一半心了,至于留杜振益在正房的事,大少奶奶肯用一分心思就够了,她自会把剩余九分给做足做满了。
心腹妈妈叫大少奶奶轻飘飘一句“承诺”一拐,立时就满心盘算起怎么“对付”起杜振益来。
二人仍旧照来时般拣着僻静小路走,大少奶奶又有心抹去痕迹,这一来一回,倒也没有落入多余的人眼中,自是安安然然,又悄无声息的从东府回了西府。
如果杜振熙知晓桂开这一迎一送的背后,竟还